南宮烨離倒也不跟她糾纏,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聽說今天呦呦狠狠地教訓了陸雲容和晏戍一把,現在心裡可是十分痛快?”
鐘鹿呦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不過,轉念一想,丞相大人是誰,想要知道一些消息,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也不掩藏她心裡真實的想法,乖巧地回答道:“要說痛快,确實是痛快,可是僅僅隻是那一點點的痛快對我來說不過是不痛不癢。我要的是讓他們血債血償,就這麼一點小的教訓,遠遠不夠。”
一提到他們,鐘鹿呦就有些失控,直接說出了血債血償這幾個字。對于南宮野離所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血債,隻有情仇。
南宮烨離的眼眸馬上眯起:“滿門的血債?嗯?”
鐘鹿呦藏在廣袖中的手蓦地握成了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這時候,鐘家滿門還沒有受到晏戍和陸雲容的迫害……
她稍稍低下頭,可是卻藏不住滿眼的恨意,“可不是滿門的血債,晏戍和陸雲容狼子野心,剛剛在我父母親的院子裡,晏戍更是口出狂言,說要滅我永安侯府滿門,我真怕到時候他們當真會那麼做,到了那個時候,便一切都晚了。”
“嗯。”南宮烨離應了一聲,算是暫時相信了她的解釋。
“用不用我在皇上面前把晏戍說的這些話透露一二?”
鐘鹿呦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雖說南宮烨離是丞相大人,在皇上面前說話肯定是有分量的,而自古皇帝也最忌諱在位的時候被人觊觎他的位置,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皇帝若是知道晏戍的心思,變回對他心生嫌隙。
但……
“暫時不必!”鐘鹿呦說:“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皇帝即便是懷疑了晏戍,沒有證據,也無法對他做出過重的懲罰,我要的,是給他重擊,讓他再也翻不起身來。”
南宮烨離沉默半晌,看向鐘鹿呦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探究。
“再過一月,便是皇後的生辰,也是皇後想要給晏戍挑選王妃的時候,到時候,五品以上的大臣和家中未出閣的貴女,都會受到皇後的邀請參加。而皇後也定會在這個時候對皇上美言一句,讓皇上為晏戍封王建府。而晏戍的心裡有了陸雲容,而且陸雲容肚子裡還懷了他的子嗣。為了陸雲容,到時候他指不定會怎麼謀劃,我恐他會對你不利。”
這一點,鐘鹿呦當然也想到了,而且她知道的很清楚。
她目光堅定地帶着恨意道:“他一定會。畢竟當初可是他晏戍厚着臉皮往我永安侯府湊,面對我的……”鐘鹿呦想說喜歡,可是一看南宮烨離的面色冷了下來,趕緊停了一下才繼續道:“他口口聲聲傾慕我鐘鹿呦,非我鐘鹿呦不娶的!可是轉頭就跟陸雲容搞在了一起,甚至還讓她懷上了子嗣。現下想要讓陸雲容清清白白地進他王府,勢必要在我的身上做文章。”
一提到鐘鹿呦和晏戍的那一段舊事,南宮烨離的臉色陰沉下來,顯然又不高興了。
可是現在,他倒是冷靜了一些,好在現在他的呦呦已經對他沒有别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