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辭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怎麼願意這麼輕易地又讓出去。
“大小姐,還是讓奴婢來給您梳頭吧?您忘了,前些日子,冬枳因為口不擇言,竟說雲容小姐和二皇子的壞話,被您給……”
“本小姐覺得她說的很好!”鐘鹿呦冷冷的打算了春辭的話,又歪過頭,眸眼利箭般射想春辭:“她是個聰明的,早早的就看出了那兩人之間的龌龊事,倒是本小姐冤枉了她……還是,你以為時至今日,本小姐仍會維護那兩個背着本小姐苟合的東西?”
春辭不是幫着陸雲容來打探嗎?她也不必藏着掖着,就是要這樣毫不掩飾的表達對那兩人的嫌惡和唾棄!
“奴婢不敢!”春辭不自覺的縮了脖子,觸及鐘鹿呦冰冷的視線,更驚慌的低下了頭:“奴婢……奴婢這就滾出去!”
恐懼!她竟然在鐘鹿呦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懼!莫非,鐘鹿呦果真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大,變的聰明了嗎?
“滾出去!”
“還有,告訴院子裡的所有人,以後,不要喊我大小姐,要喊小姐,我娘親如今不過生了我一個,沒有大小之分!”
就是這一聲大小姐,讓外面那些人都誤以為“雲容小姐”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呢!
“是!奴婢遵命。”春辭手腳并用的出去了,好像生怕慢了一步就會遭殃似的。
不一會兒,穿着淡青色衣裳的冬枳就進來了,見了鐘鹿呦,先是規規矩矩的給她行了禮,又上前,洗幹淨了手,才拿起梳子給鐘鹿呦梳頭。
冬枳進來的時候,眼眶是紅的。
“小姐……”冬枳眼裡的淚頓時落了下來:“您終于肯讓奴婢回來了。這輩子奴婢都跟着小姐,小姐想讓奴婢做什麼,小姐不愛聽得話,奴婢斷然不會再說了。”
鐘鹿呦轉過身,伸手抓住了冬枳的手,摸到幾處繭子,心裡也泛起酸痛,就是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前世裡一直對她好,膽敢反抗那些人,拼死也想将她的幼弟抱走,卻落得個被淩辱緻死的下場。
“不,你要說。冬枳,我都已經知道了。晏戍那樣的那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歡。我現在也清楚了,誰對我好,誰心裡有鬼,我都知道,這段時間,府裡面會有些事情發生,我先把你送到外面的藥材鋪子裡避一避,等那些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可好?”
除了父母,她在意的,也就隻有冬枳了,這是怕那些人對冬枳下手。
冬枳自然不太明白,忙搖頭說:“小姐為何這麼說,是因為怕二皇子和雲容……小姐做些什麼嗎?奴婢不走,小姐有危險,奴婢就更不應該走!他們敢害小姐,就得先踩着奴婢的屍體過去,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就是小姐的,為小姐死也是……”
“什麼死不死的,你這丫頭,就不能說點吉利的?”鐘鹿呦瞪了冬枳一眼,想了想,又說:“罷了,你不願走,就跟着我吧!不過,你說的沒錯,陸雲容如今有了身孕,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嫁給晏戍,我若無事,她自然就不能嫁的如意,往後,多幾個心眼吧!”
“是!小姐!”冬枳卻眉開眼笑,一邊給鐘鹿呦梳頭,一邊說:“小姐能想通就好,小姐生的花容月貌,聰慧善良,還會做生意賺金子,一般人根本就配不上您,這上京城多的是好男兒,您再多挑挑,一準兒能挑到比那二皇子更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