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進來,自然也是瞧見了地上那寝衣,隻當沒看見,視線落在南宮烨離的身上,走上前,打量了他一番,湊近了說:“這領子是不是太低了一些?下一件做高一些?”
其實這寝衣南宮烨離穿着剛剛好,卻露出他白玉般的肌膚,竟讓她看得有些心癢癢的。
也是她前世裡沒有仔細的看過他,未曾發現他的身材也是很有料的,肌膚更是比女子……比如她的要好多了,這一眼看過去,這男人真真是魅惑無限,又帥又性、感,多看幾眼,就能惹人犯罪!
“你喜歡便好。”南宮烨離卻趁機握住了鐘鹿呦的手,語氣溫和的道:“你的丫鬟說你為了給我做這件寝衣,刺破了手指頭?”
大掌過去,握住的小手卻纏滿了白色的……布條?
男人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傷的很重?”
“沒有,”鐘鹿呦回答:“針刺了些小傷,無礙,我是覺得我這手粗糙了些,抹了些變嫩滑的藥,包起來,兩三日便能好了。”她是知道南宮烨離的脾性的,她越說說自己沒事,他便會疑心她傷的不輕。
愧疚吧,愧疚吧,你這男人不是昨晚才用這一招對付過我?我這就還給你。
瞧瞧這滿屋子的木頭屑,若不是我将寝衣送來的及時,我又要倒黴了吧?
白竺夕,果然是這麼快就忍耐不住了嗎?
南宮烨離沉默了片刻,道:“白竺夕來過了,她倒真是你的好姐妹,大早上便拿了一件寝衣過來向我求情。求我,放了你。還道男女之間的感情不能強求,你不歡喜我,我便是能得到你的人,亦不能得到你的心,你,怎麼說?”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烨離的視線牢牢的鎖定在鐘鹿呦的臉上,似乎想她的表情看出什麼蛛絲馬迹……
然而,他看了許久,也沒有從鐘鹿呦哪怕些微的表情裡看出絲毫的心虛。
鐘鹿呦倒是“呵”的輕笑了一聲:“這麼說來,白竺夕還真是我的好朋友,不過瞧了一眼我做寝衣,便連夜趕制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裳出來幫我了?她這份心意,可真讓我感動,不過,”
語氣一轉,鐘鹿呦又上前一步,扯着南宮烨離的衣裳,眼裡溢滿了柔情:“烨離,你确定要留下别的女人給你做的寝衣嗎?雖說那衣料、樣式都差不多,但畢竟不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若是你貼身穿着,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南宮烨離的胸口處劃着小圈圈:“你,喜歡我繡在寝衣上的詩嗎?”
沒等南宮烨離回答,鐘鹿呦又接着說:“倒也算不得是詩,我之前從丞相府回去後,夜裡就開始失眠,盡做一些紅色的夢,依稀夢見士兵們在戰場上拼殺的場景,便想起那些士兵們或許也是有家室的,不知覺得,便将自己當做了士兵的家人,想着那年輕的姑娘是如何在思念中等待夫君的,心裡甚至感動,便想了前面那麼幾句。昨晚上替你縫合傷口回去,那夢裡的場景,卻都變成了你,我夢見你高坐在馬背上,手握長劍,竟是在與蒼敖國的太子拼殺,那蒼敖國太子實在狡詐,還給你灑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