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烨離的心微微暖了一下,擡起眼睛看着鐘鹿呦。
她真的很不一樣了呢。
他不該懷疑她的,她便是不喜歡他,千方百計的哄着他,想要逃離他,亦不會有那些惡毒陰損的心思的,是他魔障了。
“解毒,需要哪些藥材,你與我說說,我這副身體,若能早些治好,以後,我們便能有自己的孩兒了。”南宮烨離伸手抱住了鐘鹿呦:“我曾想,這輩子有你便足夠了,如今你說還有希望,我便又想貪心一些。”
“呦呦,你也是喜歡孩兒的吧?”
鐘鹿呦馬上想到了前世裡,那個被晏戍生生棒打下來的胎兒,身體驟然僵住,隻感覺一陣陣冷意和恨意将心填滿。
“嗯,我喜歡孩兒的,若我以後有了孩兒,誰敢傷害他,我便也要将那人碎屍萬段!”
“方子我這便寫下來,待将方子上的藥材都找齊,就可以配置解藥了。”
這以後的十幾日,鐘鹿呦的生活終于平靜了下來。
晏戍和陸雲容都沒來找她的麻煩,或許是在謀劃着更大的陰謀。
白竺夕也沒有來找她,應該不是不想來她面前演戲,而是被尚書府禁足了。
鐘鹿呦白日就陪伴着鐘頓民和辛佩芝,與父母的感情越來越好,到了晚上,就走那地下暗道,到之前那處暗室裡去。
南宮烨離将暗室重新布置了一番,又增加了幾顆夜明珠,明亮、舒适、溫暖,她就拿了赤霞繡衣裳,或是從醫毒系統裡拿出一些醫書毒經來讀着,雖說那些東西她都已經爛記于心,但為了讓南宮烨離相信也隻能演演戲了。
每次她來,南宮烨離都會提前到這裡,他要做的事情也挺多的,有很多不知道哪裡來的消息要看,有一些隐秘的大事要處理,多數的時候,都在打坐練功,偶爾也看看兵書和天文地理類的書籍。
兩人相處的還算和諧融洽,鐘鹿呦漸漸的竟有些習慣他在身邊了。
直到這天晚上,她來到暗室,卻并未瞧見南宮烨離,還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忍不住問易寒:“你家主子呢?”
“夫人,丞相大人不在府中,不過,丞相大人說了,再過兩日,便是皇後舉辦的宴會了,他有些事情要提前準備,這兩日,您也不必來繡衣裳了,晚上好好歇息,宴會那日,他會到的。”
這麼快就到皇後的宴會了?倒是她這段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鐘鹿呦神情一凜,回了自己的房間。
正準備睡覺,冬枳匆匆進來:“小姐,夫人來了。”
“娘親來了,快請。”鐘鹿呦起了身,準備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