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一下,臉上霎時間就滿布陰霾,手裡的杯子直接朝鐘鹿呦摔來。
皇帝晏瀚笃年輕的時候,也曾在馬背上揮劍殺四方,武功也是很高的,雖說上位後疏于練習退步了許多,但内力的基礎還在,這盛怒之下砸過去的杯子若真的落到了鐘鹿呦的臉上,那張臉定然會毀了。
白竺夕看得無比的真切,眼睛掩飾不住的激動。
毀了好!鐘鹿呦的臉毀了,看她還拿什麼去勾引南宮烨離!
皇帝砸的杯子誰敢避開?
不!有人敢!
那杯子剛扔出去,座上本慵懶半躺的一抹紅影就已經優雅卻不失速度飛身過來,那杯子尚未觸及鐘鹿呦的臉,就被男人白皙修長的手牢牢的握住。
男人的另一隻手順勢摟住了鐘鹿呦纖細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安穩的護住了。
那一縷淡雅的竹香鑽進鐘鹿呦的鼻端,竟使得她憤怒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沒事吧?”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還是那麼冷淡淡的,卻讓她覺得無比的溫暖。
她果斷的搖了搖頭。
“許多年不曾見皇上出手了,不曾今日,倒是對本王瞧上的女子特殊了,我還真該感謝皇上的厚愛呢!”
“什麼?”衆人皆驚。
丞相大人竟瞧上了鐘鹿呦。
“愛卿,”皇帝也是滿臉的震驚:“你……你莫不是再與朕開玩笑。”
南宮烨離眼眸一眯:“我與皇上開過玩笑嗎?”
皇後也跟着說:“戍兒糊塗,要接個侍妾進門,丞相大人竟也要這般做嗎?”
這分明是在暗示鐘鹿呦也隻配做個侍妾了。
“皇後,”南宮烨離抱着鐘鹿呦的手臂微微收緊:“你覺得尋常的庸脂俗粉,也配跨進我丞相府的大門?”
“那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丞相夫人隻會有一位女主人,我已經選好了,便是永安侯的小姐鐘鹿呦,旁的女子若是敢進我丞相府,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