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果真是帶着仇恨而生的,他願意等,願意陪她一起報仇雪恨,等到仇恨都沒了,她是不是就願意留在他的身上,做他的妻,做他的愛人,與他共赴白首了?
鐘鹿呦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有些疑惑,南宮烨離沒有看出那寝衣是晏戍的尺寸?
可是不對啊,白竺夕已經說的這麼直接了,他這麼精明的人,不可能不懷疑的,而且,上一次的時候,他分明……
那就是,他明知道這寝衣有問題,卻還是将寝衣毀了,這是……寬容了她這一次?
他竟然也會寬容?
她猛地擡起頭,對上南宮烨離灼灼的視線:“我……”一咬牙,她有些慚愧的說:“過去是我糊塗,往後,你想要多少件寝衣,我都做給你穿。”
“好!”南宮烨離點頭,又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書房處理,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你心底善良,但是對待某些心思不軌的東西,不妨再狠心些。”
“嗯。”鐘鹿呦明白他的意思,起了身,目送他離開。
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她才轉過身,一步一步的朝白竺夕走過去。
白竺夕趴在地上,看着南宮烨離離開,看着鐘鹿呦走過來,眼裡滿是妒恨和不甘。
“鐘鹿呦,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自己不能和晏戍在一起,就故意說我喜歡的人是晏戍,故意破壞我在丞相大人心裡的好感!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惡毒?”
“你這個愚蠢的賤人,你到底給丞相大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明知道你和晏戍勾勾搭搭,還願意娶你做夫人?你這個卑賤的商賈之女,你憑什麼做丞相夫人?”
抛開了那層僞善虛假的臉皮,白竺夕的咒罵和羞辱來的如此赤果果。
鐘鹿呦站在距離白竺夕三步遠的地方,她剛剛還在想,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與白竺夕“開戰”,沒想到白竺夕倒是等不及先撕破了臉。
“白竺夕,我是真的拿你當過朋友。”鐘鹿呦說。
不管是前世,還是未曾清醒過來的今生,都曾将這個女人的當成她最信任、最依賴的對象,可這個女人卻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後來,還夥同花瓊玉給她下了藥、下毒……無所不用其極的将她推到最深的地獄裡去!
我也曾想過,你對我的好,是不是像陸雲容那樣,都是帶着目的的,但我卻始終不願意相信,如今,倒是明白了,你接近我,為的,也不過是我鐘家的錢财,你害我,也是為了榮華富貴!
陸雲容想當皇後,她勾引了晏戍,千方百計的想踩着我、踩着鐘府的頭往上爬。
你也想當皇後,但你比陸雲容聰明,你知道在這晏雲王朝,南宮烨離的權勢和地位比晏戍強,所以,你也踩着我往上爬,爬到南宮烨離的床榻上去。
呵呵!從始到終,與陸雲容的姐妹情,是我愚蠢了,與你的友情,亦是我愚蠢了!
可是白竺夕,你相信因果報應嗎?你做的所有壞事,都會在下一世,被報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