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縮了縮脖子,忽然發現鐘鹿呦的表情竟與自家主子某些時候如出一轍?
于是,他答:“丞相夫人的行事作風……很有丞相大人的風範,對,就是這樣!”
“嗯。”南宮烨離輕哼了一聲:“算你聰明。”
“屬下多謝主子誇獎。”易寒一邊摸着額頭的冷汗一邊如是說。
南宮烨離不再搭理他,視線繼續鎖定在院子裡,一瞬不瞬。
從來都知道她的善良,今日倒是看到了她的“殘忍”。
從香王府門前離開,他匆匆的趕去軍營,卻感覺這件事還沒完,中途折回,就聽說府門前有人差點傷了鐘鹿呦,讓人将那事情查了查,再過來,剛剛好看見鐘鹿呦将院子裡的人都集合起來……
這禦下的本事倒确實不錯,莫說是那些個心懷鬼胎的丫鬟婆子侍衛,就是他那幾個暗衛,怕是也被她的手段給壓住了……這樣很好,這四個暗衛是他派過去保護她的,要真正信服她,盡心盡力的将她也當成主子才好。
隻是,她明顯是在有意的培養那個叫冬枳的丫鬟,為何偏偏對這個冬枳與衆不同?
“易寒,去查一下這個冬枳!”
“另,去給晏璋傳信,讓他晚膳後去暗室等本相,本相有事要問他。”
南宮烨離落下命令,再看兩眼院裡的情形,覺得自己暫時不需要自己了,飛身離開,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随後,易寒也匆匆離開。
天,開始陰沉下來,似乎要來一場大雨。
院子裡。
鐘鹿呦自然又讓冬枳去切春辭另一隻手掌上的手指,這期間,春辭痛暈了過去,鐘鹿呦一根銀針下去,就将她紮醒了,她隻能保持着痛苦的清醒,生生的承受這悲慘的折磨。
看着冬枳切的越來越順手,她回過頭,對其中的兩個暗衛說:“你們去陸雲容以前住的院子,給本郡主搬十盆那曼珠沙華來,這季節,再養一養,就該開花了。”
她的院子裡,養了很多盆紅花曼珠沙華,前次,惦記着搬空财物,倒是忘記将那些花搬走了,如今與鐘家斷了關系,想是也尋不到理由回來搬那些花,不過沒關系,幾盆花而已,她大方的給陸雲容送過去就好了。
“春辭,疼嗎?”鐘鹿呦望着春辭那隻眼睛:“從你第一次背叛本郡主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
春辭張開了嘴巴,發出絕望的“嗚嗚”聲,鐘鹿呦懂她的意思,她是在說她狠毒,想要求個痛快。
“你現在知道,死,是再溫和不過的處罰方式了吧?”鐘鹿呦說:“可惜,你犯下的罪,死,太便宜你了,本郡主要的是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