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心中一驚,敖毅!
這個人竟然這麼早就出現在了上京城?還刻意跑到鐘家來?
她面上不懂聲色,冷聲喝問:“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仁王府禁地?”
“禁地?”敖毅“啪”的一聲甩開一把玉骨折扇:“就這麼一個偏僻的竹林子,也能稱得上是仁王府的禁地?定雲郡主莫不是在與在下說笑?”
“便是再偏僻的林子,亦是我仁王府的地方,閣下非請自入,便是擅闖!”鐘鹿呦藏在袖袍中的手,攥緊了剛剛擦拭幹淨的“寒魄”:“閣下有何貴幹,還請明說了吧。”
“要說貴幹,卻也沒有,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敖毅往前走了兩步,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鐘鹿呦:“多年不見,丞相夫人,可還留着在下贈送給你的那枚藍玉半月的環佩?”
“什麼佩?”鐘鹿呦雙眸一片清澈:閣下既然知道本郡主的身份,莫非是在與本郡主說笑嗎?我與閣下素不相識,何時收過閣下的東西?
不過,藍玉可是蒼敖國皇室才擁有的東西,閣下是蒼敖國皇室的哪位?甯王敖盛元?賢王敖千壑?還是……太子敖毅?
鐘鹿呦問的平靜,心裡早就翻起了驚濤駭浪。
前世裡,她與敖毅合作的時候,為了方便她行事,敖毅送了她一枚藍玉半月佩,這是隻有她和敖毅才知道的秘密。
難道,敖毅竟然也是重生之人?
晏璋說過,前世,南宮烨離布下大陣,将他斬于陣中。
而他,設下毒計,斷了南宮烨離一條胳膊……
這個人,前世利用她,這一世還想利用她?
這麼一想,鐘鹿呦直接将敖毅歸于“敵人”一類。
“郡主當真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敖毅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質疑的意思很明顯:“我方才,藏在暗處,瞧見了你對待叛徒的那一幕,千刀萬剮,屍骨養成地獄花,當真好手段!……這與鐘小姐溫和良善的性子似乎有些不符合?”
沒錯!敖毅确實也是重生而來的!
前世裡,他費勁了心思才困住了南宮烨離,斷了南宮烨離一臂,不想卻還是死于南宮烨離的劍下,明明,他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在南宮烨離之下,卻為什麼總是敗給南宮烨離?
他死的悲憤,死的不甘心!
再睜開眼睛,卻驚喜的發現自己躺在蒼敖國的東宮。
他還是太子,蒼敖國與晏雲的大戰還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