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日,他該沒有閑暇的時間才對。
“在邊關的時候,”南宮烨離沒有避諱的回答:“我早早的便聽聞鐘府有女,聰慧良善,寬厚大方,便讓人尋了你一副丹青,瞧得那丹青之上的你,冰清玉潔,豔豔風華,自此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想你的時候,便想着日後回皇城見了你,該送你什麼禮物,天南地北的尋了一些,卻都不合我的心意,便自己做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出來,不怎麼值錢,卻也廢了我許多的時間,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莫要嫌棄。”
衆人面前,南宮烨離自不好說惹人誤會的話,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然誠意十足,倒讓那些圍觀衆人對鐘鹿呦又是好一陣子的羨慕。
同時,也消除了大半對鐘鹿呦的誤會。
原鐘鹿呦與南宮烨離之間,并非坊間流傳的那般,是鐘鹿呦故意親近丞相大人。而是丞相大人早早的便屬意鐘鹿呦了。
誰年少不知事的時候,沒有對哪位公子存過仰慕之心?可是人心總是要用時日來考驗的,那晏戍一邊與鐘鹿呦親近,一邊又和陸雲容珠胎暗結,還多次幫着陸雲容陰謀算計鐘鹿呦,這樣的男子若不是憑借着皇子的身份,便是普通人家嫁女兒,亦不會考慮這般人品的。
“我若說嫌棄,你豈不是馬上便要生氣了?”鐘鹿呦笑笑:“不過,我亦覺得這金山銀山珍寶山,不如你這一樣東西來的貴重。”
“嶽父大人、嶽母大人,本相還有一樣禮物要送與呦呦,卻是不易搬動,便與你們先借呦呦幾個時辰?”南宮烨離牽起了鐘鹿呦的手,很認真的對鐘頓民和辛佩芝道。
還未曾大婚,他便當衆這般稱呼鐘頓民和辛佩芝,他們自然也受寵若驚,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去吧!”鐘頓民與辛佩芝對視一眼後,如是道。
南宮烨離便牽着鐘鹿呦的手,走出了仁王府。
前皇後當初為了粉飾晏戍與陸雲容之間的事情,倡導年輕男女可自由婚戀,倒是為南宮烨離和鐘鹿呦提供了方便,以至于他二人手牽着手上了馬車,衆人隻覺得兩人般配至極,并未有從前那般覺得這兩人行為舉止不合禮數。
而鐘鹿呦也是跟着南宮烨離上了馬車,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與他一起,從許多人面前走過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
馬車裡,鐘鹿呦有些不自然的拉開了些與南宮烨離之間的距離,隻覺得臉上有些燥熱。
“你去了便知曉了。”南宮烨離卻不肯提前透露。
馬車一路向前,南宮烨離都不再說話,他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嘴角卻始終挂着一絲絲笑,如此盛世容顔,倒也是賞心悅目的,鐘鹿呦也隻能看着美男打發時間了。
去的地方不遠,走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
風将簾子掀開一角,有花的香味随之進來,與清新的泥土氣息混合在一起,令人無比的愉悅。
“這是到了郊外嗎?”鐘鹿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