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一聲響,晏戍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狼狽的半天沒爬起來。
鐘鹿呦自然也不會扶他,隻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涼涼的笑了一聲,道:“香王如今倒是謙遜了許多,本郡主過來,知道迎接了不說,還給本郡主行這麼大的禮,當真是很難得了!”
“鐘鹿呦,你……”晏戍隻覺得無比的尴尬,惡狠狠的瞪向身後的奴才:“都是死人了嗎?還不快扶本王起來。”
兩個奴才忙跑過來,一左一右的将晏戍的扶了起來,一個丫鬟也趕緊上前,幫他重新整理好衣物。
晏戍的臉上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對鐘鹿呦道:“本王這幾日……病了,身體不太好,方才,腳……抽筋了。”
簡直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嗯,我瞧見了,香王腿軟腳也軟。”第三條腿更軟!
“你今日來找本王,有何要事?”晏戍擡手撥弄了一下自己額間的幾根發絲,又“啪”的一聲打開了一隻握在手裡的折扇。
“哦,”鐘鹿呦道:“本郡主不是來找香王的。”
“本郡主是來找香王的侍妾陸雲容的。”
“你是來找雲容的?”晏戍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住,像是沒想到鐘鹿呦竟然不是來找她的似的。下一句,又冷了語氣:“你來找雲容做什麼?”
剛剛才做了那麼一場荒唐的事,心裡多少覺得愧疚了懷着他骨血的陸雲容,再加上鐘鹿呦之前與陸雲容的關系一直不好,鐘鹿呦直言要找陸雲容,他下意識的就問了。
如今,陸雲容可算是王府裡最金貴的人了,因着昨晚的事情,那群庸醫竟然都說他這輩子沒有生育能力了?簡直是胡說八道!他晏戍還這麼年輕,不過就是與自己的王妃和兩個陪嫁丫鬟歡好了一場,怎麼就絕了子息了?
再說母妃也與他說過了,會花重金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他治病的……
隻是估計緩過來也需要些時日了,可能最近幾年,他确實不能再有孩兒了,那陸雲容肚子裡的那一個,若是男孩,不僅是他的長子,也是皇長孫,他自然要好好的照顧陸雲容,不讓她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的。
“香王不必太緊張,本郡主如今身份貴重,自然不會與你府裡的一個奴婢多作為難。”鐘鹿呦的臉上挂着一抹清冷的笑:“本郡主今日過來,是給陸侍妾送禮的。”
“來人啊!”
随着鐘鹿呦一聲喊,仁王府的人兩人一組,将那十盆開的極好的曼珠沙華穩穩當當的擡了進來。
鐘鹿呦便又對晏戍道:當日在我仁王府門前,陸侍妾試圖将我仁王府的東西帶走,本郡主收回了,然,并未說陸侍妾不許将屬于她自己的東西帶走,她自小便喜歡這花,院子裡養了許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