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本王信不過你,不管怎麼說,本王與你也是有一段情的,本王知道你心地善良,況且,如今還是在本王的府裡,這麼多人跟着看着,你不可能會害本王的。”晏戍這麼一說,張嘴就将那藥片吞咽了下去。
鐘鹿呦隻在心裡冷笑一聲:現在說她心地善良?呵……那當初是誰說她惡毒、愚蠢?
晏戍的心裡也有了想法:這鐘鹿呦馬上都要和南宮烨離大婚了,卻在這個時候跑在他府裡給陸雲容送什麼花?她這麼空閑?且,見他臉色不好,還給他用珍貴藥材制成的藥?
她……莫不是根本不是為了陸雲容來的,而是為了……他?她心裡還是有他的,不甘心就這麼嫁給了丞相大人,是以,今日是過來,試試他的态度的?
起了這樣的想法,晏戍既然又想到更遠的地方,想到從前鐘鹿呦對他那麼癡迷的時候,她可是曾在大冷的天,将熱氣騰騰的肉餡包子小心的踹在懷裡送給他,也曾在大熱的天,捂着他送的一張并不怎麼值錢的皮子做成的襖子出來見他,還曾在雨天……
越想,晏戍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鐘鹿呦從前對他那麼好,哪裡會輕易的就忘了?
“呦呦,其實……”晏戍想了想,一咬牙,道:“我和雲容之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知道了,剛開始的時候,是陸雲容主動贈送我香囊的,以前,她總是趁着你不與我在一起,或是你未曾注意到她的時候,偷偷的表達對我的好感。那時,我也是喜歡你的,但陸雲容的模樣生的并不差,又幾次三番的……我是晏雲的皇子,自然是要有三妻四妾的,她投懷送抱,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也就順勢接受了她……”
“香王!”鐘鹿呦站住了腳步,她已經能看到前面陸雲容的院子了,并且,從這條路看過去,那匆匆往外走的人,不是陸雲容又是誰?
于是,她轉過頭,眯了一下眼睛:“你剛才說什麼?你這府裡的風也太大了,塵土都吹到我眼睛裡去了,哎呀!”
“哪裡?”晏戍一聽,忙停住了腳步,望着鐘鹿呦那張嬌俏無比的臉,湊上前去:“哪隻眼睛?本王給你吹吹?”
鐘鹿呦眯了一下左眼。
“左眼嗎?我看看……”晏戍又靠近了一步。
便在這時,耳邊傳入陸雲容憤怒的叫喊聲:“晏戍、鐘鹿呦,你們在做什麼?”
鐘鹿呦猛地後退了一步。
“香王,本郡主無事了。自重!”
陸雲容已經到了眼前,她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因為跑的急了些,姿态實在不怎麼優雅,而且她臉上的妝容也不如以前那般的精緻,發絲也略顯淩亂,想必是剛剛在哪處地方躺着,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收拾。
所謂眼見為實,陸雲容最在意的可不就是晏戍又重新對鐘鹿呦有了好感嗎?剛才從她的角度看過來,晏戍和鐘鹿呦靠的那麼的近,近的像是下一個瞬間就會抱在一起去似的。
她馬上就誤會晏戍與鐘鹿呦之間有什麼了。
“鐘鹿呦,你來我們香王府做什麼?”因太過氣憤,陸雲容一改以前在晏戍面前那溫柔良善的模樣,滿目兇狠的盯着鐘鹿呦:“你是不是又想來勾引晏戍?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就知道你定是沒安好心!”
“你還故意穿的這麼花枝招展的,哼!你以為你穿的漂亮一些了,晏戍就會歡喜上你嗎?你白日做夢!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在我們香王府做些什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給我滾,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