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也還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晏戍這種男人……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要……
“定雲郡主,我聽說你馬上就要與丞相大人大婚了,如今上京城裡,就數你最風光了,你踩着王爺和我爬到了郡主的位置,你是不是很得意?可你不待在閨房待嫁,跑到香王府來,卻是個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惦記着王爺,懷了什麼心思不成?”
“哼!别做夢了,像你這樣心機深沉,一邊和丞相大人勾肩搭背,一邊又想勾引王爺的女子,你真當王爺會稀罕你嗎?”
“風光得意?本郡主如今确實是風光得意了,你便是嫉妒也無用,”鐘鹿呦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又道:“不過,勾引不勾引誰的,也不能全憑着你陸雲容一張嘴巴來說,稀罕不稀罕我,那也與你陸雲容無關的。”
說到這裡,鐘鹿呦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問晏戍:“香王,你說,你稀罕不稀罕我?嗯?”
陸雲容的臉色大變:“鐘鹿呦,你簡直不知羞恥,王爺當然不稀罕……”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口,晏戍已經“含情脈脈”的望着鐘鹿呦,答曰:“呦呦,我自然是稀罕你的!”
陸雲容一張臉,頓時黑到了極點,想也沒想,就怒吼出口:“晏戍,别忘了,你已經斷了子息,以後能不能人道都未必,再說鐘鹿呦是什麼人?你竟又受她的蠱惑,對她……”
“陸雲容!你給本王住嘴!”晏戍勃然大怒:“誰說本王斷了子息?誰說本王不能人道,本王的身體好的很,不過一點小病,還真能把本王擊垮了不成?”
“本王看,過去真的是太寵你了,你妒忌成性、口不擇言,滿腹惡毒,你馬上給本王滾回你的院子去!”
說完,晏戍根本沒再給陸雲容說話的機會,就對香王府的下人道:“都是死人了嗎?還不快過來,捂住了這賤人的嘴巴,将她拖回院子裡去?從今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這賤人踏出她的院子一步!”
丫鬟婆子不敢不聽命令,上前來拿帕子捂住了陸雲容的嘴巴,粗魯的将她架走。
鐘鹿呦把陸雲容憤恨的模樣看的很清楚,嘴角又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當着陸雲容的面,轉過臉對晏戍說:“定是本郡主聽錯了吧?香王如今竟也稀罕本郡主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晏戍越看鐘鹿呦心裡越是激動,有時候有些心思不能表露出來,一旦露了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自己後悔了,後悔放棄鐘鹿呦選擇了陸雲容,其實,陸雲容有什麼好呢?無非是比鐘鹿呦溫柔一點,清麗脫俗一點,榻上的花樣多一點,可是女子哪裡有不溫柔的?定是他以前受陸雲容的言語蒙騙,沒能看到鐘鹿呦的溫柔之處。
鐘鹿呦以前的打扮是俗氣了些,可當她丢掉了那堆滿全身的金銀珠寶,隻一襲紅衣就美的像是仙女下凡,再加上她身份不知道比陸雲容高貴多少,又會賺錢,又是仁王府唯一的千金小姐,似乎還會些醫毒之術,方才吃了她的一顆藥丸子,他現在隻覺得精神好極了!
這麼一想,晏戍隻覺得從前百般嫌惡的鐘鹿呦越來越順眼,越來越惹他歡喜,便又迫不及待的補上幾句:“呦呦,本王知道,因着本王之前做下的那些個荒唐的事情,你心裡對本王有怨,是本王犯了錯,不該背着你和陸雲容在一起,可是你方才也說過了,女子要大度一些,要做個明白人。本王也不過就是犯了天下男子都會犯的錯,你這般好,定是會原諒本王這一次的,是不是?”
“香王,你誤會了,”陸雲容已經被丫鬟婆子帶進院子裡再也看不見了,鐘鹿呦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卻并沒有看晏戍,而是後退了一步,望着旁邊池子裡的幾條遊動的魚,無比清冷淡漠的道:“女愛男歡是香王自己的選擇,本郡主并不怨你。”隻恨毒了你!
“因着,本郡主後來細細想想,便也想明白了,你本來就不是本郡主歡喜的人,自然也就不怪你,不怪你,不怨你,又如何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