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侍從在身後提醒。
敖毅稍稍回頭:“莫要多嘴。”
又對南宮烨離道:“丞相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朕若是不喝這茶,便是失禮,隻不知道,若是朕喝了這茶,晏雲和蒼敖國能否結百年友好?”
敖毅的心裡明鏡似的,晏雲和蒼敖國會不會刀戈相見,皇帝晏瀚笃說了都未必算數,然南宮烨離說了卻一定算數。
南宮烨離放下茶杯,又給鐘鹿呦斟了一杯茶,同時反問:“百年,雲帝是在與本相說笑嗎?”
“十年。”敖毅馬上道。
百年都是好聽些的說法,天下大勢,分久必合,他自有一番野心,哪裡容得下百年安穩。
“本相不喜刀戈,也不喜在國家大事上虛虛實實的那一套,雲帝來我晏雲之前,隻想要三年的和平安穩,那便三年吧。”
敖毅心中驚了一下。
三年的和平安穩,确是他給自己對付南宮烨離的期限,他等不了那麼久。
可這事他誰都沒有說過,南宮烨離如何就知道了?
國家邦交再低也是五年的和平約定的……
“丞相大人這般,便是不想與我蒼敖國和平交好了?”敖毅的臉色沉了下來,将那杯茶放在面前,語氣冰冷的道。
“便是不想又如何?”南宮烨離卻擡起頭,平靜無波的望着敖毅:“我晏雲可沒有求着雲帝和平交好,若是雲帝心中不悅,戰場相見,便是最好。”
“不過,雲帝若是此刻便與本相翻臉,我晏雲的皇城,也不是你想進便能進的!”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敖毅差一點就忍不住喝南宮烨離動手了。
南宮烨離又一句話壓下來:“若是雲帝喝了這茶,三年後,本相與你戰場公平較量,現下,你蒼敖國不是我晏雲的對手,你,也不是本相的動手,捏起的拳頭,松開了吧!”
敖毅藏在桌下的手,猛的抓住了腰間一塊玉佩,強大的内力,将那塊質地極好的藍佩,捏成了粉末。
他卻笑了起來:丞相大人說話真是不讓人歡喜,可……是啊,蒼敖國的國力确不如晏雲,朕與丞相大人交手過五次,次次都敗在丞相大人的手下,實在慚愧……是以,朕不是親自來晏雲,與丞相大人和談了嗎?
不過,百姓們常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丞相大人還需刻刻謹慎,莫要掉以輕心,否則,什麼時候被朕鑽了空子,得了什麼好處,便也算是朕的本事了,尤其是要看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