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向他,便聽見他淡淡的道:“此事,本相也是知曉的,想是我晏雲的太子如今也出息了,養出來的探子比雲帝養的好用?”這是要讓敖毅去懷疑晏璋。
晏璋也是重生之人,這身份便是敖毅知道了也無事,而南宮烨離既然打算要将晏璋扶上皇帝的位置,總是要給晏璋一些風浪鍛煉鍛煉的。
“雲帝莫不是舍不得?那倒也無妨,”南宮烨離又接着道:“本相亦是不願意呦呦花時間幫别個人做什麼事情的,本相還等着穿呦呦親手縫制的婚服呢。”
說着,他看了一眼窗外,又道:“不早了,雲帝若還有興緻,便在這裡多飲幾杯茶水,本相與呦呦就先告辭了。”
他牽着鐘鹿呦的手,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原來是烨太子的探子好用,”敖毅道:“烨太子也是個能人,連朕從未與任何人見過的軟劍都知曉,如此,朕這軟劍,便給郡主當作為朕配置解藥的報酬了。”
他站了起來,在腰間某處地方按壓了一下,就抽出一把柔韌的軟劍來。
手柄處很短,剛好握住,與普通長劍的長度差不多,寒光四射,一看就知是把好劍!
他将那軟劍的劍尖對着自己,劍柄遞給了鐘鹿呦……
“朕這軟劍,雖得來不易,然,既然郡主歡喜,便莫要說借與不借,這軟劍,朕送與郡主了。還盼郡主的心情能好些,早些将朕需要的解藥給配置出來。”
這軟劍已經露了人前,以南宮烨離的精明,便也無用了,他不如所幸做個人情。
隻是沒想到那重生之人,竟然會是晏璋。
是的了,因着前世裡他的視線裡根本就沒有晏雲的這位新太子,竟是忽略了他。
他是一直以為晏璋起來,是因為敖毅被南宮烨離和鐘鹿呦給壓制下去了,卻沒想過,也有可能是晏璋自己努力的結果。
前世裡,這位太子是怎樣的存在呢?
纏綿病榻的大皇子?
該死的,除了衆人所知的一點,他對晏璋竟一點認識都沒有。
晏璋想做什麼?他知道一切的事情嗎?若是不知道,隻是為了坐上那皇帝位還是如他一樣有橫掃天下的野心?
若是知道,他将這一切的事情告訴南宮烨離了嗎?
他是很早之前就開始籌謀了?有多早?比他重生更早嗎?
鐘鹿呦知道敖毅此時此刻的心情定然是很複雜的,然這暫時與她無關,她接過了軟劍,順手就遞給了南宮烨離:“烨離,既然雲帝都大方的将這軟劍送與我了,我若是不接受,豈不是會讓雲帝覺得我沒有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