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之前與敖毅再茶樓喝茶的時候,南宮烨離将敖毅的懷疑引到了晏璋的身上去……
晏璋已經将所有的事情都與南宮烨離說過了?
“雨煞,你去見南宮烨離!就說我今晚會在花海等他,他不來,我便不走。我想你知道怎麼找到他。”說着,鐘鹿呦就掀開了車簾子,示意雨煞下車。
雨煞愣了一下,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鐘鹿呦的臉色,隻知鐘鹿呦定然是生氣了,卻也不知道是氣到了何種程度,又是怎樣的心思。
“夫人,丞相大人都是因為關心你。”雨煞換了個對鐘鹿呦的稱呼,還是幫着南宮烨離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你去吧。”鐘鹿呦面無表情。
“是,屬下領命。”雨煞隻好去辦事了。
車簾子重新放下,馬車裡隻剩下鐘鹿呦一個人了,鐘鹿呦猛地攥緊了拳頭,眸光冰冷中帶着傷痛與慌亂。
她沒想這麼早将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訴南宮烨離的,可晏璋為何要說?
卻也怪不得他,南宮烨離若是偷聽了她和晏璋的談話,再逼問晏璋,以晏璋的理性,自然會選擇将事情告訴南宮烨離。隻不知道晏璋到底告訴了南宮烨離多少事情,南宮烨離聽到那些事情後,又是怎樣的反應,怎樣的心思。
卻接靜夫人和花瓊玉了?
既然明知道靜夫人和花瓊玉上一世欺辱過她,如何還要在這種重要的時刻,放下一切的事情去接他們,那位姨母和表妹在他的心中當真有那麼重要嗎?
想起上一世,靜夫人和花瓊玉是如何對待她的,每每她與她們對立了,南宮烨離又是怎樣一味的站在她們那一邊的……鐘鹿呦才剛剛有些熱度的心,又涼了下去。
這一世,南宮烨離仍會偏私那長着陰陽臉的兩個人嗎?
馬車壞了?錢财都被賊子偷走了?
這麼拙劣的借口南宮烨離竟也信了?
堂堂晏雲王朝的太妃和郡主,已經從南宮烨離的封地趕到了臨城,隻需一日便可抵達上京城,卻道沒辦法自己過來了?
莫非那臨城的官員都是眼瞎的,不認識太妃和郡主?不知道派個人送一下?
又或者靜夫人和娴郡主也是個蠢的,不懂得去官府亮亮身份?
就算這些都不懂得做,她們自诩為金貴的人,身上戴的首飾都是價值不菲的吧?随便抵當一個不就有了重新買馬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