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歡喜靜夫人和花瓊玉,我便先讓她們在皇城裡的客棧裡住上幾日,等我們大婚後,我便讓人将她們送走……”說到這裡,南宮烨離稍稍停頓了一下,解釋道:呦呦,我知你恨她們,然,我也不能違背了母親的遺言,靜夫人是一定要老死的,你不能現在殺了她,然,若是她敢害你,無論你如何對付她,下毒下藥下刀子,我都不會阻止,隻要留她一條命便可。
至于花瓊玉,就憑她這次對我下那香毒,你就是将她活煮了,都不必問過我的意見。
他低下頭,在鐘鹿呦的額頭上印下輕柔的一吻:“我南宮烨離,是從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活閻王,我不是什麼良善的好人,隻要晏雲的朝堂還安穩着,隻要晏雲的江山還安穩着,隻要晏雲的百姓還安穩着,隻要你好好的,旁的事情,便都與我無關,若是誰人敢将心思動你身上,我定不答應,誰也不可以欺負你、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鐘鹿呦情緒有些複雜,輕笑了一聲道:“我從前都不知道,原來晏雲的丞相大人,還說的一口蜜語甜言,從前覺得你這人性子極冷,惜字如金,如今倒發現你不僅毒舌,還有些羅嗦,如這般誓言似的的話,說多了,你便不怕自己做不到?”
“我說出口的話,便都是做的到的。”南宮烨離卻仍無比的狂妄、無比的堅定。
“如此,那我又何必怕那兩人?”鐘鹿呦道:你也不必讓她們住什麼客棧,世人眼裡,那到底是你的姨母和表妹,住在外面去,總歸是對你的名聲不好的。
便住進丞相府吧。
她們還是她們,我們卻已經不再是我們了,不若讓她們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她們做些事情,你若當真信我,我若也能信你,你我之間,自然無事。還能聯手對付了她們,豈不是更好?
她終究不能介懷,南宮烨離曾幫着靜夫人與花瓊玉做過對她不好的事情。
于是想要看一看,當靜夫人、花瓊玉再次與自己共處同一屋檐下,南宮烨離會做些什麼事情,她承認這已經算得上是在煉她和南宮烨離之間的感情了,若是失敗了,便是萬劫不複。可她本就是地獄裡爬回來的人,還怕什麼萬劫不複?
當事情不會變的更壞的時候,能煉出真心,就會變好!
烨離,我怕你,也仰慕你,我歡喜你,也懷疑你,你信我們有那一世,就該知道,多少發生過的事情都需要時間和經曆來慢慢的抹平,不是簡單的幾句你歡喜我我歡喜你就可以忘卻的,也不是幾句好聽的話就可以讓一切都過去的。
可是當我睜開眼眸,瞧見的人是你,我第一反應,便是這輩子都要乖巧的留在你身邊,當我聽晏璋道你上一世與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雖不能全然相信,卻也決定這輩子絕不可能再與敖毅合作,出賣你,當我知道你才是我尋的那人,我便打定了主意嫁你為妻,并試着讓我自己的這一世,除了對那些人的仇恨,對我鐘家人的守護,再多增添些别的東西。
南宮烨離沉默片刻,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他抱着她躺好,将錦被扯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鐘鹿呦垂下了眼皮,隐隐有些失望……他到底還是介意了嗎?
須臾,卻聽得男人在耳邊無可奈何的道:“呦呦,我喜歡聽你說“我們”,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會讓你相信我與你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的。”
與此同時,香王府。
當陸雲容經過數名大夫和醫女的救治,總算活了下去,卻得知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流掉了之後,她整個人都變的有些瘋癫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死了?是誰說的我的孩子死了?”
“這不可能的,我的孩子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孩子,他将來是要做……”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