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瓊玉的臉上再次挂不住了,一咬牙:“那也不用你們帶本郡主和母親進去。”
“如此,母親,我們走。”鐘鹿呦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靜夫人和花瓊玉,就拉着辛佩芝往前大步的走了。
不想讓她們帶進宮?好啊!那就讓她們自己想别的辦法入宮吧!
等到靜夫人反應過來,再想将辛佩芝和鐘鹿呦喊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于是,靜夫人轉過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花瓊玉的臉上:我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你雖是郡主,到底不是皇家的血脈,我雖是太妃,這身份也全是靠着皇上和丞相大人才有的,你我二人受了天家的恩德,就更該行事謹慎,處處仔細,不得失禮于人,不得罔顧了規矩,亦莫要以為自己的身份有多麼的尊貴,而自視甚高……
方才,仁王妃與定雲郡主願意帶我們入宮,是一番好意,你如何能冷漠的拒絕?你真以為你這個娴郡主能和定雲郡主平起平坐了嗎?
這番話,看似是在訓斥花瓊玉,聽起來卻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好像在責怪皇家對待她們二人不好似的。
花瓊玉被打懵了,捂着自己的臉,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她何時被當衆打過臉?這簡直太羞恥了!
不過她肚子裡的彎彎道道也很多,聽完靜夫人的話,馬上就反應過來,靜夫人是想要哭慘。
“母親,我哪裡就不謹慎小心,哪裡就不顧規矩了?”柔弱的美人微微皺眉,眼裡溢滿了水光,委屈十足的道:我也是郡主,定雲郡主也是郡主,如何就不同了?為何她能不要腰牌入宮,我便不能了?
母親,我知道您一向最重規矩,可不管怎麼說,您都是靜夫人,便是您這麼多年一直在丞相大人的封地未曾回京,可是這些人就能這麼不尊重您嗎?那豈不是等同于不尊重先皇?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那守城門的侍衛自然承受不起,臉色也有些不好了。
“娴郡主,下官隻是按照規矩辦事,職責所在,若是有得罪您和靜夫人的地方,還請您二位海涵。可若是您二位無人作保,又沒有入宮的腰牌,今日的國宴,怕是不能參加了的。”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兩人非要與他幾個守門侍衛糾纏,他們也就不客氣了……
不能入宮參宴?那怎麼行呢!
花瓊玉頓時就急了,可憐兮兮的對靜夫人道:“母親,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與丞相大人自小關系親厚,惹得定雲郡主心生妒恨,您也不會受到這般的羞辱。”
“說的沒錯,定雲郡主就是瞧不得任何女子與丞相大人親近。”身後,忽然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靜夫人和花瓊玉轉過頭去,就見到一穿着碧青色長裙的女子走過來,在兩人面前一拜:“臣女乃是尚書府的小姐,姓葉,名竺夕,閨名青青。若是靜夫人和娴郡主不嫌棄,不如便與臣女一起進宮如何?”
靜夫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尚書也算是天子重臣了,可她堂堂太妃還要被尚書府的小姐帶進宮,實在有些難堪。可不知為何,那些個貴戚瞧見她們拒絕仁王妃和定雲郡主帶她們入宮後,竟都紛紛開始饒着她們走,好似她們一下就變成了洪水猛獸似的。
也隻有這尚書府的小姐上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