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牽了牽嘴角,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
白竺夕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吓似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女……臣女不知這琴中有此物,這件事與臣女無關啊!”
她惶惶的望向鐘鹿呦:“是她!皇上,各位貴人,大人,你們剛才也都聽到了,定雲郡主承認這張琴是她送給我的,這東西定是她放在琴中的!”
“皇上,皇上明察,臣女真的沒有想要用這巫蠱之術害人,更不敢謀害皇上啊!”
“是鐘鹿呦,一定是鐘鹿呦!臣女……臣女想起來了,這張琴到了鐘鹿呦手裡沒多久,她就歡喜上晏戍了,她還曾經與臣女說過,若是晏戍能登上皇帝位,她就能成為皇後,就能徹底的擺脫卑賤的身份……對,就是這樣,她就是因為這樣才故意做了這樣的小木人,要詛咒皇上您早……”死的!
鐘鹿呦隻輕飄飄的掃了一眼白竺夕,就将視線落到了皇帝晏瀚笃的身上,見皇帝已經将那小木頭翻過來,瞧見了上面那些名字,她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浮起一抹冰冷的諷刺。
白竺夕,你确定那小木人要謀害的人是皇帝嗎?
你确定你演的這是一場好戲,而不是将你自己送進墳墓裡的終結曲嗎?
“怎麼回事?”人群自然開始議論起來:“竟真的有人敢在宮裡施行巫蠱之術?難道不知道我晏雲禁巫蠱嗎?”
“是定雲郡主做的?這怎麼可能呢?如今皇城裡最炙手可熱的就是鐘家,就是她了呢,她可是皇上親封的定雲郡主,親自下旨賜婚丞相大人,皇上還又送封地又送嫁妝的,簡直就将她當成了自己的公主,她怎麼可能會謀害皇上呢?”
“我倒是覺得白小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誰不知道當初她追慕晏戍的時候,有多麼的瘋狂?這琴是那時候制成的,她那時候一心想要為晏戍做事也不足為奇……”
“我也覺得這件事或許不是白小姐所為,她能有多大的膽子啊!”
“皇上,臣的女兒自小膽子就小,是絕對不敢做出謀害皇上的事情的,這琴裡面的東西,定然不是臣的女兒所為,請皇上明察!”事已至此,葉尚書趕緊站出來表明立場。
這件事,不能與尚書府有關。
“爹爹,女兒不敢的,這件事真的不是女兒做的,女兒還害怕,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白竺夕适時的表達自己的可憐無助,哭的梨花帶雨的。
末了,還沖着敖毅抹一抹眼淚:“雲帝,若非是雲帝親自開口,讓我彈奏一曲,我今日原本是不打算上場,實在因我的琴藝确是淺薄,不比許多姐姐妹妹好……”
“呦兒,這是怎麼一回事?那琴裡怎麼會有那種東西?”辛佩芝滿臉的震驚和擔心。
沒等鐘鹿呦答話,她已經站了起來,朝着皇上行了一禮,道:“臣婦也可以為自己的女兒作保,臣服的女兒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尤其是這等陰險惡毒的巫蠱之術!”
鐘頓民站出來:“臣的女兒臣也是知道的,她定不是做這樣的事,還請皇上明察。”
晏瀚笃沉默半響,看看葉尚書和白竺夕,又看看鐘頓民、辛佩芝和鐘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