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南宮烨離的妻子,狂妄嚣張了一點又如何?他寵的!他樂意!
“南宮烨離,你……你這樣做,如何對得你死去的母後,我的姐姐?”靜夫人無計可施,又将先皇後搬了出來:“你莫不是忘了你母後臨終的遺言,她是讓你這般對我的嗎?”
本相母後的遺言,本相自己記的清楚……便是保你靜夫人老死,你可以放心,你這輩子定是會老死的,至于活的時候是富貴安穩還是痛苦不堪,端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你非本相母族,亦非皇室母族,又如何能稱得上是本相與皇上的長輩?又如何能做得了本相婚事的主?
想将花瓊玉這麼一個虛有其表的女人送到本相的身邊,本相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從今往後,她若敢靠近本相,血濺五步,屍骨無存!
晏璋與他說,這靜夫人和花瓊玉心機深沉,陰險惡毒,他未能全然信了,呦呦與他說着二人前世裡諸多算計,害的她與他關系越來越惡劣,他雖信了,卻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許這一世,這二人并不會那般?
可就隻單單是這幾日,這兩人做下的事情,動的心思,就已經讓他嫌惡至極了。
他分明已經不止一次的警告過這兩人了,她們卻還以為能在國宴上尋到機會,達成她們自私的目的?
那就莫怪他惱了,讓所有人都知曉這兩人不過就是得了一個虛的身份,便是最普通的官家女兒,也比這兩人要貴重!她們,什麼都不是!
“你……丞相大人,你……你怎麼如此的對我?”花瓊玉的臉上早就找不出來一絲的血色,此時,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似的,渾身顫抖着說:我原以為,隻要我堅持對你好,你總有一天會看到我,沒想到,你就隻為了一個鐘鹿呦就……
我自小便歡喜你,未曾想到了今日,竟變成我自作多情、自取其辱了?我……我哪裡還有臉活?我不如去死了……
這話還沒說完,花瓊玉果真沖到桌子邊,拿了一把匕首,作勢就要往自己的心口處刺。
若這是在南宮烨離的封地,那裡的人都已經被靜夫人和花瓊玉洗了腦,覺得花瓊玉就是女神下凡什麼都好,自然會阻止她“傷害自己”,還會痛斥讓她做出這等“絕望動作”的人,然而,她卻忘了,這是在晏雲皇城。
她來到皇城,還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好感就上演這種悲情戲,讓人看了隻會覺得好笑!
就連靜夫人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無人阻止她,甚至沒人發出一聲驚呼,以至于花瓊玉拿着那把匕首舉到了半空中,遲遲沒有紮刺下去,神情僵硬到誇張。
“想死?也好!”南宮烨離不僅沒勸,還對易寒道:“去,多給她送幾樣找死的器物,本相到想看看,她想怎麼死?”
易寒馬上照搬,現場就拿了長劍、繩子、琉璃杯碎片等東西走到花瓊玉的面前道:“你是想用你那匕首刺心而死?還是割斷脖子死?或者用這繩子吊死?用碎片割了手腕血盡而死,或者咬舌而死,生生憋死、不然,讓幾個人幫幫你,将你捂死,打死,都可以的。”
“你……你們……”花瓊玉的臉上徹底挂不住了。
“娴郡主,選一樣吧?你不是很有骨氣嗎?不是歡喜我家烨離到了不顧一切的程度嗎?怎的?不敢死?還是覺得自己的命與感情金貴?鬧這麼一場隻是與大家玩玩?呵……知不知羞?”鐘鹿呦冷笑着說。
用自殺來威脅南宮烨離?這一招簡直愚蠢至極!
“鐘鹿呦!你想我死,我偏不死了!”花瓊玉再一次将“無恥”這個詞演繹到了極點!她将匕首放下,指着鐘鹿呦道:“你道我不知羞?你都還沒嫁給丞相大人呢,就以丞相夫人自居,你才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