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2頁)

為何同樣是歡喜丞相大人,我便不能與他在一起?女兒對丞相大人的歡喜,絲毫不比鐘鹿呦少,她算什麼?就算将她擡的再高,她不也是一個商女嗎?她精于算計,将丞相大人的心占的死死的,連一個小小的角落都不肯留給女兒,女兒為何不能與她比試?

女兒就是想要赢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看清楚,她鐘鹿呦也并不是什麼都會的,可是女兒沒有想到,她會藏的這麼深,分明她會的東西這般的多,過去那些年,卻将自己僞裝成隻愛黃白之物的俗人,依着女兒看,她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女兒不比她比了,總歸今日是她赢了,她風光就是了。

可不管是女兒輸了還是赢了,女兒對丞相大人的心都絕對不會更改,女兒就是不服她一個人獨霸了丞相大人!不服!

這倒是将一個癡情南宮烨離,妒恨鐘鹿呦的形象演的淋漓盡緻。

“你這個混賬東西!”靜夫人又一巴掌甩在了花瓊玉的臉上:如今就連我與你說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那鐘鹿呦是商女,卻也是定雲郡主,是已經登上了皇室族譜的丞相夫人。

你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憑借着一個虛名在這國宴上混吃混喝的下賤人,出生又能與丞相夫人高貴到哪裡去。人家不歡喜你,你卻還腆着臉貼上去不肯罷休,我怎的會養了你這麼一個蠢笨倔強的女兒?

這話,說的帶酸,帶刺。

分明靜夫人前面已經說了花瓊玉是跟一些“身份低賤”的民間女子學壞了規矩,這會兒又反過來說她自己和花瓊玉隻是頂着虛名的下賤人,這不是有意置氣又是什麼?

她終究還是以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說的話是會被重視。

可是她卻忘了,這世上唯一會為她說兩句話的人隻有南宮烨離,且就算是南宮烨離,也不過是因着先皇後的遺言,她如今夥同花瓊玉踩壓南宮烨離的夫人,南宮烨離自然不會再幫他。

而皇帝,看到她就心煩,又哪裡會因着她責罵了花瓊玉幾句,說了幾句酸溜溜的話,就對她産生哪怕一絲的感情呢?

是以,她的話音剛落,晏瀚笃就冷漠的道:“靜夫人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麼一回事便好。”

皇帝身旁的妃子馬上見風使舵:“既然都說自己隻是混吃混喝來的,也不比丞相夫人比了,那就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好吃好喝也便是了,今日這宴會到底還是為蒼敖國的國軍與貴客準備,你們非要與丞相夫人比試,本就不和規矩了,若非是我晏雲國風開放,皇上仁善,許臣女百姓自由言論,便是沖撞了貴人亦能寬厚包容,就憑你二人今日之表現,怕是要被褫奪封号,貶為庶民,逐出皇城的……皇上,您說是嗎?”

“晏雲皇室尚且能如此開放包容,難怪晏雲能成為四國中最得民心的強國,本公主倒是很歡喜這種壞境,日後本公主在晏雲生活,也能自由自在些。”敖祈瑤如是道,算是支持了妃子的話。

“不過,”話題一轉,敖祈瑤又道:都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便是再寬厚包容,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不然,以後誰人都效仿娴郡主這般,随随便便的就能制的讓女子終生不育的劇毒或者旁的毒藥,晏雲皇城豈非會人人自危?誰人都不敢再去往街市或參加宴會?

那種情形,光是想一想,本公主都覺得不太安全呢,莫非本公主嫁入了晏雲皇城,便隻能終日藏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是出不了閣子的女兒家一般?那未免也太悶了吧?

女子大多喜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串串門子,聚會遊玩,貪個熱鬧,若是終日隻能悶在府中,确實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衆人紛紛都開口說了話。

“祈瑤公主說的沒錯,都說蒼敖國規矩重,女兒出嫁前都是藏在深閨之中的,成了婚的婦人才能出來走動走動,祈瑤公主自然是耐得住性子的,可若是連祈瑤公主都覺得不安穩,不自在,我等野慣了的人,自然更加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