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我的生辰,以前老人都說生辰不宜見血,我倒是覺得,隻是不能讓好人見了血,可若是惡人,哪天見血都是無妨,懲惡滅惡,不僅不會不吉利,還是大功德,諸位說,是與不是?”
“定雲郡主說的沒錯,陸雲容……不對,是餘思思,餘思思這種惡婦留在這世上就是個大禍害,該殺,該死!”
“她這麼惡毒,就是捅她一百刀子,一千刀子,一萬刀子都是應該,丞相夫人,江姑娘,快捅,不用手軟!以後皇城少了這女人,說不定還會安穩些,這惡毒的賤人,方才還向我家老爺抛媚眼兒。”
“沒錯,她抛了,我也瞧見了,她還想勾搭我家二公子,簡直不要臉,一個惡毒的殘花敗柳,還端着陰暗龌龊的心思,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郡主、陸小姐,你們捅的時候也小心些,别讓餘思思這賤人的血髒了你們的衣裳……”
這分明是一場帶血的事情,可是忽然間,好像所有人都不怕血了似的,一邊倒的支持鐘鹿呦和陸錦彤快點捅餘思思,多捅幾刀子。
表現最誇張的,還數晏戍。
他叫喊起來:“原來你竟然叫餘思思,你竟然如此的惡毒,我以前竟沒有看清你,我竟然還一直讓你在我身邊伺候?這……這簡直太可怕了!”
“呦呦,陸小姐,殺了這賤人,馬上殺了這賤人,莫要讓她再為禍人間!”
“仁王爺,仁王妃,我真得好好的感謝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查清楚了這賤人的真實身份,否則以這賤人的惡毒,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來害我了?”
“好!好啊,弄死這賤人,将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陸雲容今日穿的是一件素色的衣裳,就是為了刻意表現她的柔弱可憐,這會兒見了血,倒是真的顯得可憐了,卻更讓人覺得可恨!
如此隻捅了幾刀子,陸雲容的裙裳就已經被鮮紅的血染紅了,她痛的渾身抽、搐,人也站立不穩,如果不是易寒和雨煞使勁拽着她,可能她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原來你這樣的人,流出來的血,竟然也是紅色的?”陸錦彤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溫度。
“好了,錦彤,”鐘鹿呦将手裡的刀子扔掉了,又把陸錦彤手裡的刀子也扔掉了:“出了氣,今天先到這裡,幾刀子捅死了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不如慢慢的跟她算賬?”
雖說這餘思思是陸家滅門慘案的重要疑犯,然也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那會兒還是個小孩子,當衆捅她幾刀自然無事,可若是就這麼将她捅死了,卻到底也是有些不大合适的。至少,對于陸錦彤來說不合适。
陸錦彤擡了頭來,看了鐘鹿呦一眼,知道她這是關心她,遂罷了手,道:“好,都聽呦呦表姐的。”
餘思思随後被侍衛拖走,扔進了牢獄之中,鐘鹿呦怕她死的太快,還讓人去給她治一治刀傷,派過去的大夫深知鐘鹿呦的真實意思,隻是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揉一把草藥敷在血口子上止住了血保證她不會那麼快死就行。
是以,這日深夜裡,餘思思就發起了高燒,燒的她昏昏沉沉的,竟走馬觀花般的去看了一趟前世的自己!
她看到鐘鹿呦淪為了聲名狼藉的女人,晏戍馬上抛棄了鐘鹿呦和她在一起了,并且,她不是晏戍的侍妾,晏戍封戍王,她是風光無限的戍王妃,十裡花嫁,羨煞旁人。
晏戍封太子,她又成了天下女子争相讨好的太子妃,隻需等皇上去了,太子登基,她就是位高權重的一國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