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是想起來了呢?”鐘鹿呦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你就更應該知道,你餘思思是我鐘鹿呦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還讓你去找晏戍說明什麼呢?”
“餘思思,你已經輸了,輸給了你的惡毒,輸給了你的自私與陰狠,輸了的人,就該好好的認輸,而不是天真的以為還能重來一次,但是我告訴你,就算重來一萬次,老天爺也還是會長眼睛的,你這種賊女,隻配下地獄!”
上一世,她死的時候是那樣的絕望,那樣的仇恨,那樣的不甘心,她總是也要讓餘思思嘗一嘗那般痛苦的滋味的……
鐘鹿呦的話,像是一座冰冷的山,重重的壓在了餘思思的身上,讓她好不容易起來的那一點希望又瀕臨粉碎,她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對鐘鹿呦說:鐘鹿呦,你才是這世上最惡毒的人,你什麼都有了,你自然覺得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是該死的,可是這樣的你和我又有什麼不同呢?
你想要風光,想要榮華富貴,想要安穩愉快,你就将我害的這麼慘,這和我想要爬上高位就設計你又有什麼不同呢?
“自然是有不同的,”鐘鹿呦道:“若非你心如蛇蠍,狠毒的滅我鐘府滿門,忘恩負義的毀了我,我又怎麼會反過來對付你?餘思思,我不善良,誰對我不好,我就會加倍的報複回去,但我也隻會報複這個人,不會對别人全家下毒手,隻是,對于你而言,你也隻有孤身一人了。”
“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受到該有的懲罰的,過往的樁樁件件,你都逃不掉!”說着,鐘鹿呦拿出那把削鐵如泥的刀子将牢門上的鎖打開了。
餘思思下意識的就想要逃。
可是她受了重傷,力氣早就消失殆盡,又哪裡是鐘鹿呦的對手?
輕而易舉的,鐘鹿呦就将她抓了回來,眼睛眨都不眨,就下手穩、準、狠的挑斷了她的手腳筋。
“既然都想的起來的了,那就該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如今這份痛,我還給你。”語音落下,鐘鹿呦又是一刀子,殘忍的刺進了餘思思的眼睛裡,将她的一隻眼球直接刺瞎了。
“啊!我的手,我的腳,鐘鹿呦,你好狠毒的心,你就是個魔鬼……啊,我的眼睛……”
“省着點力氣,”鐘鹿呦面無表情的道:“讓你喊痛的時候還多的是,着急什麼?”
她用餘思思的衣裳,将刀子上的血污擦了擦,又掏出一塊自己的帕子,繼續将刀子擦的幹幹淨淨了,才收起來,同時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餘思思:“你這種人,即使到了現在,也是一絲悔意都沒有,那你又還有什麼資格做人呢?”
她從衣袖中拿了一個藥瓶子,将裡面的藥粉全都灑在了餘思思的傷口上:這是痛癢粉,功效和名字一樣,讓你的傷口不結痂的時候痛不欲生,結痂後又癢的讓你懷疑人生。你傷口上的血肉會不斷的生長,然後腐爛,然後又再次生長,如此周而複始,直到你咽下最後一口氣為止。你與我說說,這是不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鐘鹿呦,你敢……敢這樣對待我?”餘思思痛到連說話都斷斷續續了,卻還是未曾舍下半分惡毒和妄想:“你明知道我是可以做夫人可以……做太子妃,可以做……一國……一國之母的,你還敢……還敢這樣對我?鐘鹿呦,我是有……有富貴命的,老天給我的富貴命,你搶奪了去,你也會遭……遭報應的!”
“啊……好痛!鐘鹿呦,你……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詛咒我死的人多了,若是被随随便便詛咒幾句我就死了,我還怎麼在這裡,看你最後的慘相呢?”鐘鹿呦彎下腰,盯着餘思思的眼睛:“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日,就是你最後的日子,還有什麼想說的,就趕緊的說,我不介意你說,但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有人再在意絲毫。”
“至于你想見的晏戍,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送他下地獄去見你的,你也别想着再靠勾搭上誰逃脫,過了今日,這世上将再無餘思思此人!”
陰冷冷的語氣,帶着強大的威壓,讓餘思思終于産生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