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離開皇城,兇多吉少,他本來可以帶更多的人的,但因着鐘鹿呦太過于擔心鐘家在皇城裡的情況,他留下了很多人,且還婉轉的與皇帝說明,不管鐘家出什麼事,哪怕是罪證确鑿的叛國,都先保下,等他回來再處理。
鐘鹿呦與他說過,上一世,鐘家被滅的罪行就是謀逆。
“我相信你,”鐘鹿呦道:“隻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剛剛府門前,我給母親号脈,發現母親有喜了,如此,鐘家所有人也算是到齊了,那一世他們死的那麼冤枉那麼悲慘,我總是擔心做的再好,也怕是會争不過天命。”
原來,她之前有點慌,是因為查出嶽母有喜了。
“我便不信天命,”南宮烨離道:“我隻相信人定勝天!”
“你看看,你不是說前世你我相處多不能安穩平和,如今,我們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嗎?”
鐘鹿呦望着南宮烨離,瞧見他眸眼裡的認真,心安穩了一些。
是啊,前世裡她總是被南宮烨離虐,現在卻都是被他寵。
而且那些仇人沒一個有前世那樣的勢力了。
“别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出了皇城,便不要再想皇城的事情,前面的路上,有更多兇險的事情需得我們去解決,我身上的毒,也唯有你能解,嗯?”
鐘鹿呦吐了一口濁氣:“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你解毒。”
她沒有那麼善良,先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才是首要。
鐘鹿呦雖這麼說了,神情卻還是沒有徹底的放松下來,手又伸向車簾子。
先去青州,走的快,也得半月,這一趟來的人太多,估計得一月才能到了。
剛開始走的幾日,隊伍中所有人都比較的安靜,誰也沒鬧出什麼事兒來,直到第五日的晚上。
冀州和豐州的交界處,是很大山林,前後無城鎮,隻能在原野裡安營紮寨,到了半夜,花瓊玉那邊就鬧了起來。
侍衛匆匆來報,花瓊玉的帳篷裡進了蛇,她不慎中了蛇毒,危在旦夕。
時,南宮烨離和鐘鹿呦正在篝火邊靠着火,說一些兒時的趣事兒,被這件事擾的一點興緻都沒有了。
“中了蛇毒便請随行的大夫去治,找本相做什麼?”南宮烨離的臉色沉下來,明顯不歡喜了。
“柳姑娘不肯讓大夫靠近,那蛇咬在……比較不方便的位置。”侍衛有些不自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