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亢奮個毛毛啊,她這是緊張,緊張好嗎?
他是先皇後唯一的兒子,定是生下來就被衆人圍繞着伺候,後來做了晏雲的丞相大人,禦龍家的家主,這些個生活上的事情想來都不會親力親為,可今日卻願意屈尊降貴的為她擦洗身子,在他心裡,是真的當她是很重要的人了吧?
這樣一想,鐘鹿呦的心裡不由的起了一陣陣的甜蜜。
南宮烨離出帳篷的時候,并沒有穿披風,他光顧着給鐘鹿呦擦洗了,自己的儀容也隻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是以,發絲還有些許淩亂,就遇見了敖毅。
敖毅還穿着昨日醉酒的那身衣裳,眼圈發黑,臉色不太好,身邊連個侍衛都沒帶,就走到了這邊的營地來。
南宮烨離瞧見了敖毅,在原地站住:“雲帝,來的太早了些吧?”
“有事?”南宮烨離語氣淡冷,神情不悅。
“倒也無什麼重要之事,”敖毅道:“朕昨天驚聞親者離世,心中悲痛不已,無奈借酒消愁,未曾想卻喝多了,剛剛才清醒過來,便聽得下面的人道,朕之前沖進林子,壞了丞相大人與定雲郡主的好事?朕心中過意不去,便早早過來看看丞相大人是否起了,也好當面向丞相大人表達朕的歉意。”
說着,敖毅還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處,以此來提醒南宮烨離昨晚拍了他一掌的事。
“雲帝知道自己擾了本相的興緻便好,”南宮烨離道:“不過既然雲帝都道了歉了,本相昨晚也給了雲帝一點教訓了,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隻是,本相還有一點不明白,不知雲帝能否解惑?”
“丞相大人請說。”敖毅一副你問了我很願意為你解惑的模樣。
“雲帝借酒澆愁,醉酒發瘋,怎麼偏偏就挑中了本相和夫人去的地方呢?要說雲帝不是故意的,本相可一點都不信呢!”
“這……”敖毅笑道:“湊巧了,湊巧了。”
“丞相大人與定雲郡主很快就要大婚了,來日方才,總不會怪朕一時擾了你們吧?”
“本相糾正一下,”南宮烨離道:“本相與呦呦并非是很快就要大婚了,婚書已定,族譜上的名字也寫上了,本相與呦呦已經是夫妻了,婚禮不過是個儀式,再說,雲帝昨日也确隻是一時擾了本相的興緻,本相後面也補上了,雖說少了那麼一點野趣,然,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怎麼都是爽快。”
别說女人才有直覺,男人有時候也是有的。
就比如南宮烨離其實還并不清楚敖毅鬧那麼一場到底是個什麼目的,但敖毅刻意選在他和鐘鹿呦親熱的時候搞破壞,他不由的多想一些了,為了防止敖毅将心思放在鐘鹿呦的身上,他當然是迫不及待的宣示自己的主權!
敖毅的臉色還真的僵了一下,随即,才扯開了笑:“丞相大人與定雲郡主情意深重,羨煞旁人,朕……告辭了!”
沒等南宮烨離再說什麼,他就轉身離開了。
往回走,卻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南宮烨離身後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