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過去吧!”鐘鹿呦道。
她知道,不管她怎麼說那河水無毒,孟良等人也不會全然的信了,不如讓他們自己去試試。心有懷疑沒有關系,心是良善的就行了。
那孟良往後面的軟轎不舍的看了一眼,就義無反顧般的下了坡,走到那浮橋上去。
浮橋有了人的重量,開始有些輕微的搖晃,孟良逼着眼睛踏出了第一步,而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腳下有些積水,才又大着膽子往前走。如此走出去了十餘步,腳下的步子便越來越輕快了,走到橋中間的時候,他回過了頭,朝着岸上大喊:“沒毒!夫人說的沒錯,這河水真的沒有毒!”
“沒有毒,真的沒有毒!”那老人頓時熱淚盈眶,是歡喜,更多的卻是酸痛。
都是敵國的陰謀啊,卻讓他一家老小背井離鄉,在風裡雨裡奔波狼狽,差點就葬送了兒媳婦和新生孩子的性命!
“回家,老婆子,都怪我們聽信了那些人的話,都怪我都老糊塗了,竟然會讓你們跟着我一起受苦受罪,我們現在就回家!”
誰知,變故,就在這個時候,徒然的發生。
一支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冷箭,“嗖”的一聲,直直的朝着浮橋上的孟良射了過去。
“孟良!小心!”老人驚呼。
“茲噗”一聲,箭頭鑽進了孟良胸口的皮肉裡,血頓時就飛濺出來,他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冷箭,緩緩的轉過身去,就看見許多許多的箭朝着他射過來,若是被這些箭射中,他将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南宮烨離已經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到了孟良的面前,他一把拽住了孟良的手,将他往這邊的岸上一扔,便有兩個侍衛穩穩的将孟良接住了。
第一批的冷箭,已經被南宮烨離悉數折斷,散落在他的周圍,他眸眼眯起冰冷的光,望向浮橋的對面,那邊,已經出來了二十餘人。
敖毅确實狡詐,竟連這條小路的浮橋處都埋伏了人,想要射殺了孟良給他一個下馬威?做夢!
“易寒,帶人過去滅了他們!”風将南宮烨離寬大的衣袖吹起來,他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是,主子!”易寒接了命令,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就對身後的人道:“你們五個人,跟我去!”
六個人握緊了手裡的刀劍,幾個跳躍,就到了對面,途中遇到的箭,自然都被砍斷了,須臾之間,那邊就已經隐隐有刀劍搏擊的聲音傳過來。
江面上起了霧,看的不是很真切,但留在這邊的人,主要是為了防守。
鐘鹿呦已經讓侍衛将孟良放平。
南宮烨離回來,見鐘鹿呦已經将刀子将孟良中箭部位的衣裳劃開了,忙問:“他怎麼樣?”
“這是鐵箭,你知道有多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