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孟良身上的麻藥藥效也已經過去了,他能明顯感覺到胸口處的疼痛,身體的本能卻也告訴他,他已經得救了,不會死去了。
他忙起來,想要向鐘鹿呦道謝。
才剛張開口,嘴裡就被塞進了一顆藥丸子。
“生血的藥丹,吞下去,有助于術後恢複。”鐘鹿呦道。
這一次,孟良毫不猶豫的就将藥丸子吞了下去。
那三個老人先跪了下來:“夫人的大恩大德,小民一家感激不盡,若是這輩子不能報答,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是要報答的……”
“幾位老人家,快起來吧!”鐘鹿呦道:“這一次,确實驚險,也确實是你們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否則,任何一個大夫過來,怕是都不能保住孟良的命了。”
鐘鹿呦不是個一味謙虛的人,她救了孟良的命是真的,這條命,也隻有她才能救得回來也是真的。
但她這麼說,卻也并不是真的想要這家人報答她,隻是人心難測,便是南宮烨離曾對青州的百姓那般的好,還将晏雲的水軍駐守青州又如何呢?這些百姓還不是會聽信謠言做出傷害他們自己也傷害南宮烨離感情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為了自己的小家做出錯誤的決定,她和南宮烨離可以幫他們糾正,但她也是自私的,她希望他們一家人背負了她和南宮烨離給的恩德,接下來的路上至少不要主動給她和南宮烨離惹麻煩。
“是!”老人道:“夫人醫術天下無雙,夫人和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人都銘記于心,我們定會小心謹慎,定不會再給夫人和公子惹麻煩,若是夫人和公子有用得着小人一家人的事情,小人一家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嗯。”鐘鹿呦隻是輕聲應了一聲,就起了身。
可因着蹲下的時間太長了,這驟然一站起來,還真有些腿麻和頭暈。
南宮烨離眼明手快的抱住了她。
“呦呦,這是怎的了?”
“無事,”鐘鹿呦道:“蹲的久了,稍微有一點不适應,适應下就好了。”
“那我抱你過浮橋。”南宮烨離話音剛落,就已經動手将鐘鹿呦打橫抱了起來。
鐘鹿呦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剛剛給孟良做手術已經耗掉不少的時間了,天也馬上就要黑了,她總不能再拖延大家在山裡的時間,就沒有拒絕了。
“易寒,橋上都檢查好了嗎?”南宮烨離又問易寒。
浮橋那邊有人埋伏,那這浮橋是不是被做了手腳呢,這必須要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