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覺得呢?”南宮烨離卻又将問題抛給了鐘鹿呦。
鐘鹿呦已經進了内室,與南宮烨離和易寒之間隔着幾重的紗幕,隻能看到一道身影。
她稍稍想了想,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往西門是回蒼敖國的路,隻是會更繞一些,敖毅既然已經說了要借道青州和江州回蒼敖國,又在瀾江水系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想必是不可能悄悄的回蒼敖國的,除非蒼敖國國内發生了莫大的震蕩,而這種可能目前不存在。
往東是我們來的路,敖毅也不可能到了這裡,再往回走。
那就隻剩下往北和往南了。
往南是青州,往北是去江州一帶的路,青州的事情他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以他的性子,沒那麼容易就放棄的,自然也就不會提前去江州了。
“呦呦覺得敖毅去了青州?”南宮烨離若有所思的道:“這個答案是不是太簡單一些了?”
“我也覺得簡單了,”鐘鹿呦道:是以,我想如今就兩個可能,第一,敖毅覺得最簡單的目的也是最不容易猜到的,因為有太多的人習慣将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他這人頗為自負,故意擺了迷魂陣,事實上卻還是往最簡單的目的去了……如此,他便是往南,去了青州,若是想知道他又搞什麼鬼,我們連夜往青州方向去追便可。
第二,他煞費苦心的在随州等我們,如今我們并沒有被算計到什麼,他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未必吧!我猜,那四個方向的馬車都是障眼法,他還在随州城,甚至,還在這家酒樓!
說到,鐘鹿呦又馬上補上一句:“我覺得這兩個可能,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若是後者,他為何要做出離開的假象呢?為何不大張旗鼓的離開,還悄悄的離開?”易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為黑長老,敖毅大抵已經知道有人在盯着他的行動,大張旗鼓的離開太刻意了,他大抵以為靜悄悄的“走”更能迷惑我們?”
“似乎……有道理,那我們該怎麼辦?”易寒又問。
鐘鹿呦道:“我是這麼想的……我們也派些人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青州方向多走一些人,一方面能到前面打探打探情況,但不要走太遠,也方便随時折回來。”
南宮烨離沉默了片刻,道:“本相帶人去青州方向,有些人,正好趁這個機會聯絡聯絡,搞清楚五洲目前的真實情況。”
“易寒,讓人去餘下三個方向跑一跑,你和雨煞留在随州城,保護好呦呦的安全,敖毅的人不怕,本相離開之前,會先去找一趟禦龍黑澤,将他的玄術暫時設下禁制,如此,就算他還想幫着敖毅做出什麼,你和雨煞也能壓制住他。”
“是!”易寒領了命,退了出去。
“呦呦,”南宮烨離掀開紗幕走了進去,見鐘鹿呦已經躺在軟塌上,隻是身上的衣物并沒有脫下,顯然是隻打算眯一會兒,今晚,注定是個不太平的夜晚。
他有些心疼的上前,坐在了鐘鹿呦的身邊,将她摟在懷裡:“讓你受苦了。”
“無妨,”鐘鹿呦溫和的道:“你今晚,不是也難以安眠嗎?我是你的妻子,與你一起面對這些事情,本就應該,你且安心去處理你的事情,無需擔心我,我還有小醫,實在武功不濟,還有掌心雷,你知道那東西的殺傷力很強的,況且你不是還将易寒和雨煞留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