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江州府衙内發生的事情,外界沒有任何人知道。
然而,第二日百姓們照常前去交換饅頭和聖水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府衙門口支了架子,上頭五花大綁地吊着一個人。
“丞相大人、夫人,出事了!”
雨煞急匆匆地上了樓,一進門,張口就是這樣一句話。
到了江州之後,在城中打探消息的任務全都交到他的手裡,可像今日這樣慌忙火急的模樣倒還是頭一次。
南宮烨離隻覺有些不妙,便讓他趕緊将事情說出來。
“江州府衙那邊,一大早就綁了個姑娘出來。那姑娘,是直接被人吊起來的,就在府衙門口,也不知那王先生都和城中百姓們說了什麼,竟沒有一個人上前理論!”
雨煞得到消息的時候,自己都驚了。
他從來不知道居然還有人能有這種本事,把百姓們蠱惑成了沒有感情、隻知道盲目跟随的狂熱之徒。
“對了,昨日帶回來的那個周全不知怎麼了,方才屬下上來的時候,他跟瘋了一樣,頭也不回地沖出門去了。”
雨煞并不知周全是個什麼來頭,因此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然而鐘鹿呦一聽,卻和南宮烨離對視一眼,口中喊到:“壞了!”
若是說方才聽雨煞的描述,他們還沒猜出來那被吊出來的女子是誰,那此刻周全的反應,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是香兒!
應該是香兒回去之後露出馬腳,不慎被那個王先生發現了!
南宮烨離當機立斷,和鐘鹿呦一起站起身來,吩咐道::“我們先去看看,你和易寒留在客棧,暫時都不要出去了。”
這話自然是對着雨煞說的。
後者點頭應下,再回過神來時,房中卻已經不見兩位主子的身影了。
他忍不住撓了撓頭:“江州發生的事情才剛有眉目,這還沒到開始反擊的時候吧!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怎的讓主子這般着急?”
他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下樓去找易寒傳達南宮烨離的命令去了。
隻是雨煞哪裡知道,南宮烨離和鐘鹿呦并非隻是單純地關心香兒的安危,更是怕那周全一時沖動直接沖上去救人。
那樣的話,搞不好又要多出一條人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