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實怕輸,徐遠寒,我們之間的比拼,等到大比再說吧。”吳淵微笑道,絲毫不在意衆多武院弟子目光。
面子?小孩子才在乎。
之前三次小比,吳淵刻意控制排名,一次比一次高,隻是為自己最後奪取‘大比第一’不顯太突兀。
“嗯?”徐遠寒聞言卻是瞳孔一縮,他沒想到吳淵竟如此回答。
在他認知中,換做自身,衆目睽睽下,怕都難平穩心态。
“真不接?”徐遠寒低沉道。
“不接。”吳淵笑着搖頭。
徐遠寒沉吟片刻,忽然一笑:“行,吳淵,你有些意思,那就等大比上再對決。”
旋即。
徐遠寒不多停留,轉身,帶着幾名跟班離開演武場。
這一幕,讓許多期待徐遠寒以‘将軍府權勢壓人’的武院弟子有些失望。
吳淵卻很平靜,這在他意料中。
“我三次小比排名不斷上升,名單應該已放上郡守的桌案,鎮守将軍我惹不起,可僅僅一個将軍之子?”
鎮守将軍。
在‘離城郡’中是僅次郡守的巨頭人物,徐遠寒作為其幼子,自然不是尋常武院弟子能招惹的。
可是,這不包括已露鋒芒的‘吳淵’。
郡武院選拔,選出真正的精英天才,是一任郡守的最主要職責之一,鎮守将軍輕易不敢插手。
中土十三州,群雄争霸,武道大宗的一些權貴奢靡享樂些無妨,可若連武道選拔都被腐蝕失去了公平公正,那離宗門被滅也就不遠。
“況且,徐遠寒,又非蠢貨。”吳淵微笑望着徐遠寒離去的方向。
出生優渥的徐遠寒,能做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自幼少時起,多年習武如一日,行事或有驕狂,但絕非纨绔,不會給自己父親惹這等麻煩。
即使真想尋吳淵麻煩,也不會衆目睽睽下進行。
……
郡宗武院,距演武場千米外的九層塔樓上。
第七層。
一位有些佝偻的青袍老者依靠欄杆。
他的右側,站在一位黑袍中年男子,國字臉,不怒自威。
“徐将軍,如何?”青袍老者笑呵呵:“我說過,吳淵這小子,心思深沉,不會接戰。”
“張老哥對治下弟子了如指掌,徐某佩服,這次,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子魯莽。”黑袍中年男子微笑道:“不過,張老哥,我之前的提議,真不願?”
“非我不願,是郡守。”
青袍老者瞥了眼對方,淡淡到:“你是宗門核心弟子,當比我更清楚宗門‘監察殿’之嚴苛。”
“哈哈,我又不是阻攔吳淵進入雲武殿,隻是讓他晚一年。”黑袍中年男子笑道:“他應當已武道開竅,張老哥你再培養一年,極有可能以‘四府第一’的身份進入雲武殿,乃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