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他的詳細卷宗嗎?我之前看過,但我要再閱覽一遍。”白袍中年人道。
“帶了。”
步雨點頭,一揮手。
一卷宗飛出。
白袍中年人伸手接過,仔細閱覽起來。
許久,當他目光掠過‘十四歲大病數月,旋即開竅,武道修行突飛猛進’這句話時,眸子動了動。
緩緩合上卷宗。
“三種可能!”
“第一,他的确天資非凡。”白袍中年人輕聲道:“如若武王,天縱奇才!”
步雨微微皺眉,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第二,暗刀并非吳淵,但其本身乃是‘煉氣士’,隻餘殘神,附體吳淵。”白袍中年人淡淡道:“這是我的猜想,那殘神,借助吳淵不斷強大,實力不斷提升……”
步雨眼前一亮。
她本能覺得,這個答案更接近真相。
為何沒有尋吳淵問話?因為,她從内心來講,不太相信真能有十七歲的大宗師。
她想的很透徹。
古忘,很有智慧,但對中土十三州一些深層次秘密,了解很少,推測有不全之處。
而桓劍不同,他,真正接觸到過不少秘密。
“第三種,亦是我當年在新州,聽過的隻言片語。”白袍中年人輕聲道:“傳說,煉氣士強到極高層次,神魄不但可控物、夜遊、顯形,更能遨遊天地,一夜遊遍諸州萬海,上可抵列天星辰。”
“乃至,舍棄己身,奪舍轉生!”
“對強大煉氣士來說,肉身隻是載體,神魄才是唯一。”白袍中年人平靜道:“奪舍轉生,等若生命重來,自然非凡難言。”
步雨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她未曾知曉的信息,奪舍轉生?宛若仙魔神話。
可她聽出了白袍中年人的意思,不由深吸口氣,鄭重道:“你是說,吳淵,可能是天人轉世?”
“我沒說過。”白袍中年人搖頭。
步雨不由皺眉。
“師姐,你着相了。”桓劍淡淡道:“其實,這三種可能,是哪一種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已無法再限制吳淵。”
“他既敢随你上山,就說明,他有把握從你我二人手中逃脫。”桓劍輕聲道:“還望師姐深想,他之言行和心思,想想他的為人。”
“想想他為何還願上山。”
“他是什麼人,不重要。”桓劍平靜道:“重要的,要想清楚,怎麼做才對我們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