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戰船内的靜室内，吳淵的周圍有着一縷縷斑駁綠光，浩浩蕩蕩、連綿不絕。
“連空間之道奧妙，我都略有參悟了。”
“但是，依舊被困在了萬壽域境九重極限，難以突破。”吳淵微微搖頭。
他睜開了眼。
竭盡全力，隻差一線，可這一線便是天塹，看得見，卻硬是無法突破。
“當年，煉體本尊是和同層次強者戰鬥數百場，磨砺數年，方才突破。”吳淵默默思索着：“我的煉氣本尊天賦雖有所提升，得神魄、信仰之力加持，也最多和煉體本尊相當。”
“閉門造車？”
“或許，再過十年，都未必能突破。”
突破大瓶頸，最艱難，不止是要所謂的道體天賦，更要種種經曆帶來的内心觸動。
若埋頭苦修就能成天仙，那麼，也就沒有那麼多修仙者去生死闖蕩。
想到這裡。
吳淵不由又想起之前十二本相幻境中經曆的種種，那一次次的沉淪，掙紮于淪陷、道心崩潰的邊緣。
最終，方才扛過來。
“是劫，亦是緣，令我心靈蛻變，道心意志難以撼動。”吳淵暗道：“而現在，我若想要凝聚萬壽真意，同樣需要一種觸動。”
“心靈感動也好。”
“道的觸動也罷。”吳淵心靈迅速變得平靜，掃去了無法突破帶來的頹敗感。
這就是修仙路。
縱然天賦絕倫，也總有瓶頸和困境，從沒有人能夠一帆風順成仙。
“不能繼續潛修了。”
吳淵站起身，身形一動，身上的衣袍變為了一身血袍，一股無形煞氣就幅散開來。
本相幻境中的殺戮經曆，猶如親曆。
一揮手收起靈寶戰船。
轟！
經過加固的大地撕裂，吳淵身形一動就已來到了外界虛空，入眼依舊是蒼茫山河。
整個戰場主大陸。
經曆億萬年殺戮，從未變化，即使因戰鬥損毀，籠罩整個戰場的無形力量，也會進行修複。
這方世界。
本質上，就是人為開辟的試煉地。
“首先，再嘗試一次，将血霧積累到極限，看是否還能誕生血源珠。”吳淵俯瞰着下方蒼茫大陸：“其次，就是壓低自身實力，單獨施展‘萬壽之道’，和主大陸上的強者交鋒血戰”
“如同當年星辰之道突破。”
“以這些強者為刀，磨砺自身。”吳淵想的很透徹，思路也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