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崖。”血袍身影聲音轟隆。
“血黎。”心崖主宰微笑望着來者,正是神庭最古老主宰之一‘血黎主宰’。
“鳴劍答應了嗎?”血黎主宰盯着心崖主宰,他的臉上有一絲焦慮。
“我沒說血煉的要求。”心崖主宰淡淡道:“我讓吳淵前往血煉時空,讓血煉單獨和他說吧。”
“你沒說?”血黎主宰一愣,忍不住道:“你沒要求鳴劍必須幫嗎?”
“要求不了。”心崖主宰輕輕搖頭。
血黎主宰一瞪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難道。”
“鳴劍會不願幫?我太源神庭對他幫助頗多吧,這件事若成,血煉若能夠複蘇歸來,對我太源神庭也大有裨益。”血黎主宰低沉道。
他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絲不滿。
“血黎,我知道你是血煉的生死兄弟,我也希望血煉主宰歸來。”心崖主宰皺眉道:“但我詢問過真聖,真聖并沒有要求鳴劍必須傾盡全力去救。”
“而且,你要明白。”心崖主宰搖頭道:“那是以整個大界生靈為代價,以鳴劍的性情他未必願意那麼做,也會有諸多難度,别的不說,蒼峰巫界的吳淵阻攔,怎麼辦?”
“就是要趁着吳淵還不是主宰,辦成此事。”血黎主宰咬牙低沉道:“若等吳淵成了主宰,自然希望不大。”
“做了,還有三成希望。”
“不做,血煉注定隕落。”血黎主宰盯着心崖主宰,低吼道:“些許凡俗生靈罷了,又不是要屠戮那些長河生命。”
“殺光又如何?”
“隻要幾百上千年,就能徹底繁衍過來。”血黎主宰道。
心崖主宰心中一歎,他明白和血黎主宰已談不通。
雙方認知差異過大。
“真聖有令。”心崖主宰鄭重道:“這件事,決斷權隻在鳴劍手上,誰都不能阻攔,你也不要私自去尋鳴劍,讓我難做。”
血黎主宰一窒。
“哼!”血黎主宰化為流光,氣呼呼直接離開了。
“哎!”
心崖主宰微微搖頭,隻感覺頭疼,他明白血黎主宰為何如此憤怒。
在血黎主宰看來,以鳴劍的實力,如今輕易就能辦到此事,代價很小,成功希望卻很大。
但心崖主宰卻明白,事情沒那麼簡單。
“屠戮大界所有生靈?”
“說起來容易。”心崖主宰暗歎:“可惜,你們不了解鳴劍,更不知道他就是吳淵啊。”
“鳴劍,恐怕不會同意。”心崖主宰自認很清楚吳淵性情。
殺伐果斷,卻不嗜殺,有着自己的原則。
若是心崖主宰去做選擇,他根本不在乎一方大界凡俗生靈生死,整個神庭疆域何等廣闊?豈會在乎那一些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