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曾舉杯相應,已将意思表達出來。
“哎,是血煉他過分,你不願諒解也正常。”血黎主宰輕歎一聲,将酒杯緩緩放棄:“實際上,當年神庭初立時,血煉也并非現在這般。”
吳淵靜靜聽着。
“那時的血煉意氣風華,當真是天縱奇才,我成君主時他還未曾誕生,我是看着他一步步崛起,乃至超越我先一步成為主宰。”血黎主宰感慨道:“後來,我也成為主宰。”
“那時,輪回初辟,各方大界或是剛誕生,或是還在最初衍變中,各方聖地勢力争鋒不斷,我和血煉便常年率領神庭大軍征戰,為神庭奪下了一方方大界疆域。”
“血煉,堪稱是第一戰将、第一骁将!”血黎主宰唏噓感慨,仿佛在回憶着過往。
吳淵依舊沉默。
“再後來,他為沖擊永恒,走上歧路。”血黎主宰搖頭道:“修煉神祭之法,他變得越來越邪異瘋狂,這其實不怪他,要怪隻能怪那神祭之源的侵蝕……連真聖都無可奈何。”
“神祭之法,的确有巨大隐患。”吳淵淡淡道。
對神祭之法,吳淵了解不多,但從血煉主宰的案例,足以讓吳淵對其敬而遠之。
對于是否闖青聖墓。
也讓吳淵多了一份猶豫。
“沖擊永恒失敗,血煉被困在那一方狹小時空苟活度日。”血黎主宰歎道:“但我始終相信,隻要能夠徹底複蘇,他會清醒過來的,會從歧路中走出來。”
“鳴劍主宰。”血黎主宰看向吳淵:“我并不要求你一定幫助血煉。”
“隻是,我實在不忍心,當年為神庭立下赫赫功勳、威壓整個宇宙的蓋世主宰,落得如此下場。”血黎主宰看着吳淵,輕聲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力所能及範圍内,盡最大可能幫助下血煉。”
吳淵心中一歎。
血黎主宰沒有威逼,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幫嗎?
半響。
“血黎主宰。”吳淵緩緩開口。
血黎主宰不由看向吳淵,眸子中帶有一絲希冀。
“我成長于恒陽仙界,成長于青陵大界。”吳淵輕聲道:“不知血黎主宰你去過沒有,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大界,真的很美麗。”
“我希望它一直這樣美麗下去,也不希望有人破壞它的祥和。”吳淵平靜道。
血黎主宰沉默了。
吳淵沒拒絕,卻句句都在拒絕。
“我明白了,我理解鳴劍主宰的做法。”血黎主宰輕歎道。
他起身,就欲離開。
“血黎主宰。”
吳淵忽然又開口,看向已站起身的血黎主宰:“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撤掉血煉魔宮的,畢竟我很不喜歡。”
“但是,看在你的面子和血煉主宰曾為神庭立下的功勞份上,我會保留血煉魔宮,直到血煉主宰最終逝去。”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吳淵也站起身,頗有些歉意道:“還望血黎主宰理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