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我暗中觀察他許久,感覺他破不了陣,若之前告知主人,主人去滅殺,暴露自身存在,說不定會惹來更大的事端。”雲依道:“不如置之不理。”
吳淵輕輕點頭,覺得雲依說的在理。
不去理會,說不定還能拖延很久。
隻要再有兩千多年,罪孽之花便會真正綻放,也就不必在意是否被人發現。
“行,我知道了。”吳淵點點頭,聽從了雲依的建議。
就這樣。
年複一年,轉眼又是百餘年過去,吳淵一直未理會那乾澤主宰。
“永恒絕學。”吳淵苦苦參悟着,不斷完善自身已創出絕學,又琢磨着得到的上千位辟道永恒己道感悟,渴望創出永恒絕學。
“轟!!!”
忽然一股驚人波動,從數千億裡外的虛空中猛然傳遞過來,數百億裡的時空開始震蕩,繼而嘗試沖擊着更遠處時空。
界幻迷滄陣,在這一刹那,竟隐隐有了崩塌的迹象。
“什麼?”靜修中的吳淵臉色一變。
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個看似普通的魔皇,短短百年時間,竟将界幻迷滄陣給破去了大半?
“主人,我判斷錯了。”雲依迅速趕來,她同樣吃驚,一臉緊張的樣子。
唯恐吳淵責罰。
“你沒錯,不提前滅殺他是我的決定。”吳淵搖頭道:“隻是,誰能想到,他竟如此巧合擊中了陣法運轉節點?”
破陣,大部分時候是布陣者和破陣者的水平差異。
是雙方的博弈。
但有時,也講運氣。
顯然,這次乾澤魔皇破陣,冥冥中仿佛有着無形氣運籠罩着他。
“看來,深淵的氣運,并不太眷顧我。”吳淵若有所思。
按理,自己隐藏的夠深,但先是兩位君主路過,如今更來了位擅長陣法的主宰。
這位主宰,百餘年,就如此巧合的破陣?
“主人,現在怎麼辦?”雲依忍不住道:“陣法核心節點已被毀,若任由他繼續推演,恐怕隻要數年,界幻迷滄陣就會被他完全毀去。”
為布置三座大陣,幾乎将吳淵随身攜帶的大量珍稀材料消耗一空,短時間内很難再重新布置。
“氣運,終究虛無缥缈。”吳淵淡淡微笑:“既然冥冥中深淵氣運不在我,那便不管了。”
“以力破巧!”
“我倒要瞧瞧,誰能阻擋我孕育罪孽之花。”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罪孽之花已孕育到最關鍵時刻,花之本源和深淵本源冥冥中勾連,即将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