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便是如此奇妙。”天帝感慨道。
吳淵聽着。
這時，虛空戰場各處，那些至聖卻都已聽得驚顫了。
以原初為基？為力量源泉？别說他們絕對做不到，連想都不敢想。
至于四千八百倍真聖法力？更是讓岩陀大帝、帝江祖巫他們心中一片冰冷。
皆是絕望。
這還怎麼打？
論絕學招數，論法寶，論法力，在諸多方面，天帝都已站到了至聖的真正極限。
“你說這麼多，透露這麼多秘密，看來是有絕對把握。”吳淵盯着天帝。
“其實，我并不想殺死你。”
“也不想殺死後土。”天帝淡淡一笑：“隻可惜，你不僅是祖塔原者，且你參悟的道太過适合執掌祖塔，對我威脅太大……後土的巫庭宇宙……都讓我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
“還有岩陀！”
“我之所以不去聯合他，是因他也是我前路上的阻礙。”天帝一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次，都來了也好，一網打盡。”
“臨死前，讓你們了解真相，否則，此戰之後，就太寂寞了。”
遠處虛空中的岩陀大帝臉色微變，變得鐵青無比，他已隐隐明白。
似乎，是自己執掌了一方宇宙，所以，讓天帝有了不得不殺自己的理由。
“毀滅之源！”
“大毀滅！”
“輪回劫，便是九域時空，原初運轉下，最為極緻的毀滅。”吳淵已基本明白天帝的意思。
輪回，一體兩面。
天地輪回，是原初規則中大毀滅、大創造此消彼長的過程。
在九域時空，各個宇宙最為鼎盛時，是大創造力量最為鼎盛的階段。
而在輪回劫，各個宇域盡皆毀滅，化為最原初的本源之力，便是大毀滅力量最為強大的階段。
但是！
無論是後土祖巫的巫庭宇宙，還是岩陀大帝執掌的宇宙，宇宙不滅，都令九域時空的大毀滅之力無法達到極緻，也就令天帝的力量無法達到圓滿。
“盡皆毀滅又如何？”
“當輪回劫終，一切複蘇，大毀滅之源的力量一樣會消退。”吳淵盯着天帝，心中還有最後一絲疑惑。
“那就不必再複蘇。”
“這一次天地輪回，便是最終輪回。”天帝淡淡一笑：“你的毀滅中有新生。”
“但我的毀滅盡頭，依舊隻有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