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采月笑着回應,踩着高跟鞋進來。
不過,才走了兩步,見封墨言臉色冷峻地看向她的雙腳。
她立刻明白過來,連忙踮起腳,放輕腳步,不讓高跟鞋發出聲音。
“墨言……我去家裡,傭人說希希生病了……”
女人走到病床邊,看了眼睡着的小女孩兒,臉上端着心疼憐惜的笑,嗔怨道,“你也真是的,希希生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過來照顧啊,你熬通宵怎麼受得住……”
“小聲點,她剛睡着。”男人不解風情地吐出一句,把楊采月噎的臉色極其難看。
好一會兒,男人從病床邊起身,走向沙發,沉聲問道:“你跟詩雯說了那個設計師的事?”
楊采月一怔,看向他,“雯雯給你打電話了?”
“嗯。”
今天上午,妹妹打來電話,詢問那個設計師的事。
他當時正忙着,簡短回複了幾句,沒有深聊。
楊采月看着他的臉色,緊張起來,吞吐道:“我就是……過去看她,無意間聊天說起,沒想到她還來問你了……”
封墨言在沙發上落座,筆直的大長腿漫不經心地架起來,微擡眼眸時,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無形散開。
“采月
,你對封家的恩情,我都記着。我也承諾過會娶你,在希希身體完全痊愈之後——但你如果等不及,可以另擇良枝。這份恩情,我會用金錢來彌補,需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個價。”
封墨言難得跟她說這麼多話,可卻是要撇清關系的架勢。
楊采月一聽,頓時吓得不輕,連忙到他身邊坐下,拉着他的手臂央求:“墨言,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沒有逼你馬上娶我……隻是那個女人,她長得太……太像我姐了,希希又對她那麼親近,我當然會……會擔心。”
“我腦子沒糊塗。”言外之意,他分得清誰是誰。
“我當然知道……”楊采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嘟着嘴巴委屈地埋怨,“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一直對我忽冷忽熱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說到後來,女人眼眸一垂,晶瑩的淚珠兒說掉就掉,哀怨極了。
可縱然她楚楚可憐,男人也沒有哄慰,反倒再次擺明立場:“我說過,你若覺得委屈,或是等不及,可以離開。封家欠你的,我會盡力補償。”
“不要!”楊采月急了,眼淚掉的更兇。
“墨言,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付出的,你别抛下我,不然我真的……真的不想活了……反正我這副樣子,能活幾年都不知道,若不能讓我開開心心地活着,還不如馬上死掉算了!”
封墨言臉色陰沉,強忍着不悅,“不要吵醒希希。”
“……”女人立刻癟着嘴,抽抽泣泣,一副逆來順受,做小伏低的模樣。
封墨言心情煩躁,冷着臉不着痕迹地撇開她,起身走向陽台那邊。
楊采月一邊抹着淚,一邊斜睨了下病床方向,眸中乍洩的光,狠厲而毒辣。
下午離開醫院,楊采月馬上打了通電話。
“我交代的事,你們辦妥了沒?”
電話那頭的人谄笑着,“封少奶奶,您交代的事兒,我們哪敢不上心啊!放心,通稿已經寫好了,也找好了公衆号,今晚就發!”
“嗯,多買點水軍!我要讓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