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若在眼前,恐怕他會忍不住一把掐死!
見這邊沒了聲兒,楊千語大概也能想到他此時的心情,頓了頓繼續若無其事般問道:“你女兒生病好了?我昨天是想問問你的,可工作太忙忘記了。”
“如果你不是楊千語,那天在君皇國際大酒店,你人都來了又跑什麼?”
封墨言被她的一番騷操作氣到了,決定跟她好好掰扯掰扯,看她怎麼圓下去。
“那天啊,我臨時有事,爽約實在是抱歉。”
“什麼事?”
“身體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
“……”楊千語聽出他是杠上了,頓覺好氣又好笑,“封先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
“所以,你是圓不上來了?不如我來告訴你,你回國,費雪接待你,你開了她的車來見客戶,結果在一樓大堂就遇到了希希,你心情很亂,又或者是害怕遇到我,所以你準備離開。”
“但王城給你打電話,一番勸說,你不好拒絕徹底,所以又上樓,可上來看到了楊采月,你們姐妹水火不容,你見客戶是她,便更加堅定了爽約的念頭,所以逃之夭夭。”
楊千語聽完,一腦門全是冷汗。
他肯定是把監控錄像全都認真看完了。
“封先生,你這想象力,不去做編劇真是可惜。”
“本來女人生理上的事,我不方便跟你一個異性談論,可你都這樣了……”
她狀似很無奈的口吻,頓了頓繼續解釋:
“我那天正好來例假,不小心弄髒了衣裙,所以我打算改日再約,可你的助理給我打電話,非讓我那天一定得去,我隻好在洗手間草草收拾了下,堅持赴約……”
“誰知剛走到總統套房外,突然一陣熱流湧出——封先生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懂女人在那幾天的不适與狼狽,如果當時我不離開,還是強忍着進去……”
楊千語一邊現編,一邊佩服自己的腦洞和想象力。
原來最适合做編劇的人,是她自己啊!
“隻怕,會血染當場。”
封墨言很堅信她在信口胡謅,可還是情不自禁地被她描述的場景代入了。
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他記得楊千語第一次來例假的場景。
那是十幾年前了,他們一群半大的孩子約好了周末出遊,就在市郊的一處小山坡。
爬到一半時,楊千語突然慢下來,說肚子隐隐作痛。
當時誰都沒在意,隻以為是累的,就說坐下來歇歇。
楊千語也坐下了。
可坐下沒多久,她突然整個人就不自在起來,好像尿褲子了似的。
等站起身回頭一看,地上一灘血,吓得她“啊”一聲哭起來。
“墨言哥哥,我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我要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