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初由着她撒潑怒罵,可當聽到那句“洗手間裡堵着”——臉色霎時一沉。
“誰堵你了?楊采月?”
可他們在一樓用餐,楊采月去洗手間怎麼跑到二樓了?
他是趁着楊采月起身去洗手間,刻意抽身來二樓堵人的。
“還能有誰!都說了叫你别糾纏我,你未婚妻還以為我稀罕你,三番兩次警告我,甚至陷害我!”
楊千語氣橫橫地,一通怒罵後,轉身欲走。
可男人好不容易抓到她,怎會讓她輕易離去?
手臂再次被拽住,拉回,甩到牆上。
她還沒來得及掙脫反抗,男人另一手便不由分說地鉗住了她的下巴。
眼前陰影迅速籠罩而下,楊千語還沒反應過來,嘴巴便被一股馥郁濃厚的氣息罩住,整個後腦勺跟脊背緊緊貼在了牆壁上。
震驚、石化。
呆若木雞。
封墨言……這個混蛋,他、他居然強吻!
實在是太、過、分、了!
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蝕骨一般。
闊别四年多,他還是這般,接吻時毫不憐香惜玉,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強勢與急迫。
楊采月滿足不了他
嗎?
還像是一副八百年沒碰過女人的架勢。
理智有一瞬的沉淪,好在怒意很快占據上風,将她倏然喚醒。
楊千語劇烈反抗,咒罵……
然而,困住她的男人卻像食髓知味一般,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更加激動沉迷。
他個子太高,女人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結婚時,他們感情已經破裂。
三年夫妻,他對自己并沒有情愛迷戀,所以親熱也都是夜深人靜時,睡前床上進行——更多的像是履行義務。
平躺時,不覺得跟他接吻有什麼難度,反而還有絲絲享受。
可現在,兩人面對面站立,他雖然也低頭俯頸了,可她還是覺得脖子仰得很累。
下颌被他渾厚有力的大手掌控,整張臉随着他的吻姿而變換方位——楊千語隻覺得脖子都要被擰斷。
“唔……放開!混蛋……流……封墨言!”她不住地掙紮,嘴裡罵着喊着,可多數的話都被他逼回或吞下。
擔心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她在扭動間一條腿得到自由,便想也不想地驟然擡起,頂上他的小腹。
然而,這一次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