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酒店,她被莫名其妙“挾持”,帶到一個小黑屋,也是這般荒唐過分!
如今在他的家,他的床上……
楊千語愣了一秒便猛力掙紮,拼命想推開他。
可這混蛋縱然隻有一條手臂,卻也能憑借身高和體重優勢,将她牢牢困在床上。
他的呼吸濃重而馥郁,充斥着整個感官,帶着一種熏人欲醉的氣息。
楊千語一邊掙紮一邊止不住沉淪,因為這熟悉的感覺喚醒了她骨子裡塵封已久的記憶。
這個她曾經無比深愛的男人,在那一千多個日夜裡,讓她一邊愛着,一邊恨着,一邊想逃離,又一邊想延續……
她曾不止一次想,他對自己應該還是有點感情的吧?
否則,又如何能抵死纏綿?
且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樂此不疲,越纏越深?
可後來離婚時,他那麼絕然,毫不留戀,甚至明顯迫不及待——又讓她這種幻想破滅了。
也許,對男人來講,肌膚之親就隻是解決生理需求而已,跟愛不愛毫無關系。
何況那時候她是名正言順的封少奶奶,不睡白不睡。
想到這些,楊千語突然從沉淪中蘇醒,掙紮出一手想也不想地狠狠甩在男人臉上。
“啪”地一聲,封墨言吃了一驚,俊臉緩緩轉回,眸光陰郁地看向她。
兩人都氣喘籲籲。
“封先生想解決生理需求,多的是女人願意,何必強人所難?”
楊千語言語刻薄,就想激怒他,刺痛他!
“誰跟你說我是解決生理需求?”他挑眉反問,左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動作極其邪惡,“我說了,你得賠我一個孩子。”
楊千語盯着他,好像看怪物。
生孩子得十月懷胎,又不是播完種馬上就生!
“或者,跟你的姘頭聯系,現在把我女兒送回來?”他再次給出選擇。
“你是瘋子,我不想理你,給我起開!”她掙紮,又要逃。
可封墨言就是鐵了心要跟她糾纏到底。
大夏天的,楊千語身上就穿了條雪紡裙子,胸前還是紐扣樣式的。
兩人在床上掙紮厮磨,裙擺不知覺地就撩到了腰間,而領口處也散落開幾顆紐扣。
封墨言原本隻是想吓吓她的。
可當一片片旖旎的風景展露眼前,他原本還算理智的眼眸,瞬間濃郁幽暗,洩露了心底的渴望。
四年多,守身如玉,對一個年輕男人來講,本就是一件“殘忍”的事。
此時,他心底又大概率确定這人就是楊千語,是他的前妻。
若要說他的身體對誰保留着記憶的話,那隻有唯一一個女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