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聲呼喊，她轉頭，就見穿着睡衣的小丫頭開心地跑來。
容姨在後面追都追不上。
她吓壞，連忙上前兩步蹲下身接住女兒。
“你還在養病呢，不能跑出來，摔着了怎麼辦？”楊千語吓得不輕。
“沒事兒。”小丫頭還會說兒化音呢，語調更顯可愛逗趣。
“媽媽，你把行李搬來了，是不是以後就要住在這裡啦？”
希希看着她身旁的行李箱，萬分期待。
“呃……”楊千語扭頭看了眼，為難。
剛才一路都跟那混蛋在一起，她都沒機會聯系凱恩，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如果兄弟倆跟着凱恩回了蘇黎世，她暫時一個人，住在這裡……好像也可以。
不不，那樣也不行！
他們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腦子突然清醒，她摸了摸女兒的臉，柔聲哄道：“媽媽是要出差去，所以帶了行李箱。”
“那媽媽什麼時候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啊？”
“這個……恐怕暫時還不行。”
“是因為你跟爸爸離婚了嗎？”
封雨希突然語出驚人。
楊千語驚訝地愣住，盯着女兒，嘴巴半張都不知如何回應。
容姨在一邊站着，低聲道：“希希小姐都知道了，她也問過先生。”
這樣？
“寶貝……”她歉意地看向女兒，又輕輕刮了刮小丫頭嬌軟的臉蛋，笑容有些苦澀，“媽媽對不起你……這幾年，都沒能陪着你長大，你都沒能享受到媽媽的愛。”
封雨希很懂事，甜甜又乖乖地道：“沒關系啦，不是媽媽的錯，你生病了嘛，要好好養病。”
“嗯？
”楊千語聽得一愣。
“爸爸說，你生下我就生病了，沒有辦法照顧我，才把我送到爸爸這裡來的。”
“他這麼說？”
“嗯嗯。”
見媽媽不說話，臉色怪怪的，希希又問：“爸爸說的不對嗎？”
楊千語看向女兒，心情又複雜起來。
封墨言不是恨她嗎？
怎麼還在女兒面前這般維護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