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看着他焦躁慌張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裡劃過一抹報複般的快感。
“人心隔肚皮,認識再多年又如何?我早就覺得你不是我熟知的那個阿墨哥哥了。”
“你——”
“雖然楊采月的确不怎麼樣,可你們男人誰還沒有精蟲上腦的時候呢?一夜風流什麼的,再正常不過。隻是現在你知道我還活着,又知道三胞胎的存在,權衡之下覺得吃回頭草更劃算,所以不想認了吧。”
楊千語沒想到自己這麼壞,能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把人冤枉得有理有據。
可她就是這麼壞呢。
反正當年被他們冤枉時,無理無據,他們也理直氣壯啊!
如今她這點“小報複”算什麼。
封墨言聽她說得笃定,俊臉焦慮又陰沉,突然舉起一隻手來:“我要是碰過她,我這輩子不舉,行吧!”
女人皺眉,眼眸戲谑地朝他腰間瞥了眼,漂亮的唇瓣輕勾:“這詛咒狠了點吧?再說了,生理上的事兒,是你主觀上能控制的嗎?你說不舉它就不舉?”
啊啊啊——
楊千語覺得自己不光壞,還不要臉!
她是怎麼面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的?
果然,封墨言也被她驚住了。
印象中,她一直面皮薄,男女之間的那些顔色笑
話,她聽半句都羞得恨不得遁地逃亡。
可如今居然敢光天化日地調侃他了!
封墨言盯着她,眼神極其怪異,好像不認識她似的。
楊千語是說完後意識到自己變“色”了,又見封墨言那般盯着她,她才後知後覺地臉紅害臊,渾身不自在。
“那個……你該說的都說了,這件事跟我沒關系,該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就是來接兒子的。”面頰耳根火熱一片,她趕緊打了圓場,眸光都不敢迎視男人了,轉身進屋。
封墨言沒有阻攔,僵在原地,神情抑郁,臉色憋悶。
好一會兒,他轉頭看着外面的天色,眉心蹙緊,俊臉冷厲了不少。
楊采月……
手機響起,打斷了他陰霾的思緒,見是王城打來的,他立刻接通。
“封總,盯着楊采月的人剛彙報說,她出門了,打了輛車……看着方向,感覺像是朝禦苑來的。”
封墨言陰沉的臉色陡然更冷,“她來找我?”
“應該是吧……”王城回答了,又問,“要不要讓他們攔下?”
封墨言暗暗咬牙,一手捋過頭發,稍稍一思量,吩咐:“不用,讓她來。”
“好的。”
挂了電話,封墨言轉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