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架着醉酒還沒醒來的楊梓俊,拖去衛生間沖涼。
很快,裡面傳來哇哇亂叫的聲音,還有打鬥聲,不過也就是幾秒鐘便安靜了。
楊梓俊像被拎小雞一樣拎出來,丢在封墨言面前。
封墨言滿臉嫌棄,連落座都沒有,就那麼站着,居高臨下地看着未來小舅子,“楊采月在哪兒?”
楊梓俊酒醒了,但眼眸猩紅,聞言一驚,擡起濕漉漉的臉,辨認了會兒,憤怒又意外地道:“封……封墨言?”
“我問
,楊采月在哪兒?”男人面無表情,再次重複。
楊梓俊抹了把臉,吊兒郎當地在地毯上盤腿坐着,“我說呢……楊千語不肯給我錢,真他麼的摳,轉眼叫你來弄我!我媽跟我姐說的果然沒錯,那個女人壞得很!”
“王城,掌嘴。”
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媽,好壞都輪不到别人來說。
“啪啪”兩聲,楊梓俊的小白臉被保镖扇得像撥浪鼓一樣轉來轉去,嘴角都溢出血來。
懵了一瞬,小白臉回過頭,怒火中燒,“封墨言!你憑什麼打我!”
“楊采月在哪兒?最後一次機會了……”
“老子就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封墨言薄唇緊抿,下颌微點,“看來他酒還沒醒,繼續……”
“是。”王城應了句,指揮着保镖再次把他拖進浴室。
衣服扒光,冷水開到最大,對着沖。
深秋的天了,早晚寒涼。
冷水柱子沖下來就跟冰刀似的,刮得人皮肉生疼。
楊梓俊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罪,很快就嗷嗷叫着求饒了。
“我說!我說!”
保镖給他丢了條浴巾,他顫顫巍巍地圍好自己,哆哆嗦嗦地走出來。
“她前幾天……晚上,借了路人的手機打給我,叫我給她送點錢,我說我沒錢,她罵了我一頓,把電話挂了。”
“後來……第二天一早,她又用了個陌生号打給我,說有個發财的路子,問我幹不幹……”
“我心想,真能發财她肯定自己偷摸去了,哪裡會來叫我,我就拒絕了。”
“可她說是真的,說想辦法把你跟楊千語的孩子偷出來,肯定能換一大筆錢!”
“我一聽,心想這不是綁架嗎?就算真換到錢了,我也沒命花啊!我還是沒答應……”
“她遊說我好久,我跟她打聽……問她在哪兒,她說在一朋友家,又說現在不能露面,說你們在找她……”
“後來我假意答應,她就說……叫我等消息,等安排好,會再通知我。”
“可是挂了電話,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行,我可不想坐牢去……可我實在窮,就想了個主意,拿我姐的消息去找楊千語,想着弄點錢花花……”
“可誰知,楊千語早就不是從前那個軟柿子了……她一毛不拔,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