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楊采月得到了孩子,頓時态度大變,對男人不再曲意逢迎。
騎手臉色微變,上前一步,臉色為難又緊張,試圖說服:“月月……殺人要償命的,就算你肚子裡懷着孩子,你也不可能逃過法律的制裁……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你就是吓唬吓唬這孩子,讓他父母給你賠禮道歉嗎?”
他想的是,那樣就算被警方抓了,也不會判多重。
可如果她是想殺了孩子,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楊采月滿臉不耐煩,回頭低吼道:“你一個大男人啰裡啰嗦的,煩不煩?”
“月月!”男人急了,心裡甚至後悔起來,“你别沖動!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不甘,可殺人是要判死刑的!你如果真要那麼做,我馬上帶這孩子走!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自尋死路!”
騎手說完,上前一把搶過行李箱,要把蓋子合上。
楊采月連忙阻止,“你幹什麼!”
她頓了頓又轉變态度,語氣跟臉色都和緩了許多,“我剛才明顯是威脅他們的,你聽不出來?我現在懷着身孕呢,就算不為自己着想,難道還不為寶寶積德?”
騎手盯着她看了看,慢慢松了口氣,欣慰地說:“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對,就算是為我們的寶寶積德,不管他們之前對你有多不好,你都别計較了。吓唬吓唬他們,讓他們好好給你賠禮道歉,就行了……”
“知道了!”楊采月看着他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恨恨地罵着窩囊廢,慫貨。
轉眸看向行李箱,隻見原本昏睡中的孩子,微微動彈起來,有要蘇醒的迹象。
騎手微微一驚,“他醒了。”
“我看見了,要你說!”楊采月斥了句,看着睜開眼眸的小男孩,細細打量,“啧,長得真是不錯。封墨言太幸運了,白得兩個兒子,離了婚還能兒女雙全。”
他們說話間,小宙已經徹底醒來。
小家夥從行李箱中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圍。
楊采月撇嘴笑着,神情猶如巫婆一般,“小子……你怎麼不哭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宙盯着面前的女人,英俊周正的小臉明顯帶着緊張恐懼,過了幾秒,突然嘴巴一張,“哇哇”大哭:“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
楊采月開心地笑起來,一手揚起,掌心握着一把水果刀:“哭什麼呢……我
是你小姨呢……知道什麼是小姨嗎?就是你媽媽的姐妹,别怕啊……小姨來跟你玩個遊戲好不好?”
騎手見她握着刀,再次神色大變:“月月!你拿刀做什麼?月月,你——”
“滾開!”楊采月耐心用盡,見他阻攔,猛地一刀劃上去。
騎手吓壞,連忙後退,可擔心她殺了孩子,退後了步又立刻上前,想奪下水果刀。
“月月,你想洩恨打他幾巴掌就好了,别動刀……小心傷着自己。”
“不要你管!煩不煩!”
“月月……”
兩人争執扭打間,小宙止住哭聲,從行李箱中爬出來,撒腿就跑。
楊采月見孩子要跑,立刻喊道:“快攔住!他要跑!”
騎手回頭一看,孩子已經跑出幾米遠,馬上又去抓孩子。
楊采月得以脫身。
眼眸瞥到地上掉落的一塊毛巾,她知道是什麼,趕緊撿起朝着男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