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說到這個,楊千語歎了口氣:“他檢查的情況不好,以後極可能無法恢複正常,大受打擊,這段時間自暴自棄,都不配合醫生治療。我隻好過去看看他,威逼利誘,偶爾再哄哄。”
“啊……這麼慘啊!我剛聽他聲如洪鐘,還以為恢複得很好呢!”
楊千語吐槽,“他就算隻剩一口氣,發起火來照樣地動山搖。”
費雪無語了下,又替她擔憂,“那他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了,你還真陪着?還說這不是合好?”
楊千語也不知怎麼跟閨蜜解釋,面色惆怅地道:“我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先把公司的事處理好再說。”
回到車上,楊千語看見副駕駛上放着的保溫桶,又歎了口氣——都忘了還給他帶着湯的。
這都中午了……
也不知還能不能喝。
得趕緊過去。
然而事與願違,在過江隧道裡遇到車禍大堵車,又耽誤了個把小時。
等去到病房,已經下午一點了。
她午飯都沒吃,饑腸辘辘,想着去病房把某人安撫了,再出去找家快餐店果腹。
推開病房門,護工看到她,幾乎喜極而泣:“楊小姐你總算來了!封先生都等的……”
“你出去!”
病床上躺着的封先生沒等他把話說完,冷聲趕人。
護工不敢再多話,立刻閃人。
楊千語餓着肚子,沒有精力跟他對峙,提着保溫桶走到床邊,低聲道:“你吃了午飯吧?湯放了太久,不知道還能不能喝。”
話剛說完,保溫桶的蓋子擰開了,一陣水汽嘀嗒落進湯裡,伴随着一股溫溫的肉腥味撲面而來。
呃,有點惡心反胃。
她皺眉揮了揮手,閃開一些:“算了,倒掉吧,都不新鮮了。”
“拿來。”病床上冷硬如雕塑的那張臉,薄唇迸出兩個字。
楊千語看過去:“你說什麼?”
“我說拿來!你想餓死我嗎?”
楊千語瞪着眼眸,明白過來,“你……你不會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就等着我給你送湯來吧?”
某人薄唇緊抿,不吭聲。
她說好今天送湯的,要是他先吃飽了,湯喝不下,那豈不是浪費她一片心血?
所以,就一直餓着肚子,等。
“你真是……”楊千語看着他别扭又較真的模樣,氣得話都說不順,“封墨言,你能别這麼幼稚嗎?你現在身體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清楚?你還餓大半天!”
“你既然知道我身體是什麼情況,那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我……都說了我臨時有事。”楊千語看着他,原本還打算好好教訓一番,可又覺得跟這人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索性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