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不理會她的不滿,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你什麼時候跟宮北澤這麼熟了?次次見面都有說有笑的。”這個念頭在心裡劃過,沒怎麼猶豫,他便問出了口。
楊千語坐在他對面,正低頭看手機,回複微信消息。
乍一聽這話,好像沒聽清,擡眸問道:“……什麼有說有笑的?”
男人臉色冷了幾分,“我說你跟宮北澤。”
她更困惑,“我跟宮少怎麼了?”
封墨言好像是被她氣到,微冷的臉色又添了不耐煩,“你在幹什麼?我跟你說話都心不在焉的,出門沒帶耳朵?”
話音未落,一旁的小孩子們插嘴,“爸爸,不許你兇媽媽!”
楊千語看着大兒子,抿唇彎彎嘴,偷笑,“瞧見沒,以後有人管你了——噢,抱歉,你瞧不見。”
“……”故意被她揭短,封先生氣得不輕。
可礙着孩子們在場,他敢怒不敢言。
車廂裡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氣悶的男人又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以後對别的男人……有點分寸感,别跟誰都嘻嘻哈哈地笑。”
楊千語回完了微信,放下手機擡頭正臉看向她,盯了幾秒又眯起漂亮的眼眸,微微歪頭:“封墨言,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心眼比針還小!無不無聊?”
這種沒來由的飛醋,她不理會就算了,他還計較個沒完沒了!
真是夠了!
被女人把話說穿,封先生英俊絕色般的
臉龐别扭地轉開去,吐了句:“自己長什麼樣,心裡沒點數麼……你也不怕别人誤會……”
楊千語:“……”
真是謬論!
難道她長得好看,就得成天對别人闆着臉,故作高冷,以此拉開距離?
隻要笑一下就是對人有意思,就會讓人誤會了?
冷嗤了句,她低聲斥道:“懶得理你。”便不再跟他搭話。
接下來,車廂裡便隻有男人與孩子們的聲音。
楊千語一直低頭查看手機,時而回複工作上的事務,時而跟費雪聊聊天。
得知封先生終于出院了,費大小姐表示要挑一個良辰吉日來家裡探望他,祝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被楊千語回了個“白眼擦汗”的表情包。
車子上了禦苑的私家公路時,楊千語又突然想起一事。
“對了!你不記得這幾年的事,那對禦苑肯定也沒印象了吧?”
封墨言道:“宮北澤說,禦苑是我的房産之一,也是我住得最多的地方。”
“是的,這裡叫禦苑别墅,是你當年掌管封雲集團後買下的一處莊園,經過改建後成為了你的住所。地上地下一共五層,占地差不多兩千平,後山花園打理得很好,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開放。以後天氣晴朗時,你可以讓護工推你出來吹吹風,曬曬太陽,聞聞花香。”
封墨言聽了毫無波瀾,隻是問:“我們結婚那幾年,也住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