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福大命大,她又自嘲了句:“看來,你父母認為我是禍害也有道理——老話都說,禍害遺千年。”
“别在意他們的話。”封墨言癡癡地盯着她,手掌擡起,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楊千語垂眸,看着他的手,再緩緩看向他的眼睛。
“你……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好的?”
封墨言望着她精緻絕美的五官,這才細細觀摩。
與他記憶中十幾歲的模樣,幾乎沒有區别,隻細細審視,才會發現些微變化。
現在這張同樣令人魂牽夢繞的容顔,成熟了些,知性了些,自信了些,也妩媚了些,不似情窦初開的年紀,滿臉嬌羞與青澀。
這樣也好,獨立自強的她,就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受盡委屈了。
楊千語見他入定一般盯着自己,卻不回答,皺了皺眉,“喂,我跟你說話呢!”
封墨言眨眨眼,視線下落些許,明顯心虛地避開:“就……就這幾天好的。”
“是嗎?怎麼沒聽你說?”他們每天都有聯系的,這麼大的事,竟隻字未提?
封墨言看她一眼,又躲開,“不是想着……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麼?”
一旁圍觀的宮北澤跟費雪、王城,聞言全都神色古怪,轉過臉去。
楊千語朝他們斜睨了眼,又看向他,“噢……這樣啊。”
嘴上應着,心裡卻明白,隻怕這家夥原本是并不打算告訴她的。
可不料發生了空難一事,打破了他原本的“陰謀”。
氣氛正詭異間,手術室那邊有了動靜。
楊千語回頭一看,是給潇潇做手術的醫生出來了。
她趕緊轉身上前,去打聽潇潇的情況。
封墨言立刻覺得松了口氣,眼底的心虛和幸存之意越發明顯。
宮北澤走上前,幫他推輪椅,嘀咕了句:“出息啊……啧啧。”
“閉嘴!”惱羞成怒的封先生,恨恨吐出兩字。
楊千語跟醫生了解了情況,得知潇潇的手術很成功,隻是骨頭愈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得長期調養。
對她來說,這些都無所謂。
隻要人活着,腿有救,其餘都是小事。
大不了,給潇潇放半年的假,讓她安心養傷。
回到病房,潇潇已經從麻醉中清醒。
看到這麼多熟悉的面孔,她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眼淚
汪汪地盯着大家看了好一會兒,隻說了句:“還能看到你們,好幸福……”
簡短一句話,又惹得楊千語跟費雪紅了眼眶。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