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生生蹉跎了四五年的光陰。
如今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他又怎能克制這顆躁動迫切的心。
男人眼眸迷離,俊臉情不自禁地靠攏,薄唇微抿,又緩緩舒展,最終,輕輕印在她香軟如花蕊般的唇瓣上。
心頭似乎發出滿足的歎息,他隻克制了一瞬,整顆心便快速淪陷,吻也越來越濃。
楊千語睡得沉,當察覺到呼吸受阻時,也沒有從深睡中醒來,隻是皺起眉頭微微轉過臉去。
封墨言吓了一跳,還以為她是醒了,連忙擡起頭來,緊張地盯着她。
然而……
虛驚一場。
她沒醒,隻是轉了個身,背對着他。
他放松下來,薄唇微抿,舌尖情不自禁地拂過雙唇,顯然是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這是他出事以來,兩人間的第一個吻。
竟是像做賊一樣偷偷吻到的。
思及此,封墨言無奈地笑了笑——宮北澤說得對,他這輩子都栽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這般小心翼翼、低聲下氣,又卑躬屈膝,哪裡還是他封墨言的做派?
算了,栽就栽吧,誰叫自己就是癡迷呢。
回過神來,他整了整臉色,大腦恢複清明。
見她翻了個身
,正好把受傷那邊的側腰露出來,他又無聲笑了笑,而後掀開她的浴袍,默默無聲給她抹藥,又貼上鎮定舒緩的膏藥。
全程規矩,手沒有趁機作亂,眼睛也未趁機揩油。
不是他多君子,而是……不想折磨自己罷了。
這副殘軀,還不知能不能好,若是不能好,這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隻能望梅止渴了?
哎——
夜裡,楊千語陷入夢魇。
夢中她墜下萬丈深淵,那種強烈的失重感讓她渾身猛地一震,從恐懼中驚醒。
心跳惶惶,後背發涼,她睜開眼,還沒弄清自己身在何處,身體便落入一個馥郁溫暖的懷抱。
“做夢而已,有我在……”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後背有手掌溫柔輕拍着,前一秒還在狂跳的心髒,好像在頃刻間得到安撫。
原來是夢……
他來了,就陪在身邊。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占據心胸,她轉過身,尋着心底的本能,往他身邊靠了靠。
沒有追究他是怎麼睡上來的,也沒排斥他的親密接觸,混混沌沌中,她竟還問了句:“要幫你翻身嗎……”
昏暗中,男人臉色微變,似驚喜,似激動,而後抱她更緊,語調沉緩溫和:“不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