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想,心頭又劃過一絲暖意。
于是,她很鄭重地道:“謝謝你,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盡管開口。”
既然是利益往來,她索性把話說清楚。
楊梓俊笑了
笑,“我就等你這句話。”
晚上,她原本是想回自己住處的,可心情不佳,開着車不知覺地就到了禦苑。
封墨言見她臉色淡淡,無精打采,問她怎麼了,她想了想,便把這些都說了。
“看來我眼光沒錯,我早就看出這小子良心還沒壞透,有的救,如今看來,我是對的。”
封墨言記憶恢複,對自己之前的決定沾沾自喜。
楊千語瞥他一眼,故意打擊道:“你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他這是以小博大,精明着呢!”
有了這個人情,以後無論他開口什麼,自己都不好拒絕。
封墨言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攥緊,“放心,有我在,他翻不出浪花。”
“希望吧。”她心底裡,還是渴望親情的。
這個弟弟若有良心,她也不會不管不顧。
封墨言想到她說的古鎮四合院,問道:“你外公外婆留下的那宅子,現在應該價值不菲吧?”
楊千語有點懵懂,“不清楚,沒了解過。”
“回頭我讓人打聽下,沒準兒,你還是個小富婆。”
她自信地昂着下巴,“我現在就是富婆啊!”
他的資産夠她和孩子們幾輩子揮霍不盡的,不是富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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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孩子們鬧着要爸爸講故事。
封墨言還有工作沒處理,楊千語見他面露難色,立刻攬過孩子們:“走吧,媽媽給你們講,爸爸累了,讓他休息會兒。”
封墨言确實累了。
今天上午去公司,下午去醫院開始複健治療。
明明是個三十而立的大人了,卻要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一樣,練習重新站起來,練習挪動步伐,而偏偏那兩條長在自己身上的腿,卻像是剛剛組裝的一樣,根本不聽使喚——這種疲憊又無力的感覺,讓他一度受挫到想拿刀砍了這雙腿。
晚上,見楊千語過來禦苑,他心裡才晴朗了些。
不想被她察覺這點心思,他掩飾得很好。
可掩飾再好,也逃不過在乎之人的眼睛。
隻不過,楊千語以為他是工作一天太累了,不知道他下午去醫院做複健了,更不知他心情抑郁低落。
孩子們很懂事,想着媽媽也好久沒陪他們了,于是欣然答允。
封墨言有些愧疚,握着女人的手捏了捏,望着她的眼神溫柔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