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回到剛才的問題:“我說的那個……你可以考慮下,我沒有親生孩子,易霖是八歲時被我收養的,如今若能多一個女兒,我這輩子也算兒女雙全了。”
“您沒有親生孩子?”楊千語吃了一驚,看向他不解,“您不是……有過婚姻?”
“嗯,二十多年的婚姻。”
“那您……”楊千語心裡的困惑越來越多,可這些問題,着實不好問出口。
二十年婚姻,卻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是某一方身體有問題?還是丁克不願意生?
可如果丁克,那就不會領養孩子吧?
夫妻離婚,會不會與沒有親生的孩子有關?
卓嶽栾知道她好奇,但不好意思問,也沒介意,淡淡笑着道:“我們的婚姻沒有什麼問題,是她……一生都是國家的,把事業看得很重。她總愧疚,覺得不能很好地照顧我,所以主動提出離婚,想着……讓我找一個能照顧我生活的女人。”
“可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哪裡需要人照顧,我能顧好自己。但既然離婚能讓她心裡踏實些,那就離吧。”卓嶽栾是很平靜,很溫和地說出這話。
看得出,他對前妻并沒有任何不滿,提起來,倒像是說到一個關系挺好的老友。
楊千語心裡很佩服,既佩服卓嶽栾的涵養,也佩服那位“一生都是國家的”女人。
“你考慮考慮,不急,我這想法也有
些冒昧。”
“嗯,那我考慮下。”對這位長輩的好感繼續加深,楊千語笑了笑點點頭。
回到市區,已經是中午,卓嶽栾提議找個餐廳吃飯。
楊千語其實早就想回醫院去看望某人了,他肯定又氣得不輕。
但當這個念頭掠過腦海,她突然又改變主意:憑什麼一切都要以他的喜好為準?難道兩人在一起,就是失去自由,失去獨立,時時刻刻捆綁在一起?
她心裡别扭,故意不想這麼早回去,于是去跟卓嶽栾一起吃飯,想順便打聽下母親年輕時候的事。
————
醫院裡,封墨言吃過午飯,見三個小家夥還在桌邊打鬧,隻覺得腦仁嗡嗡直跳。
一早把孩子們送來,她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三個孩子的轟炸威力嗎?
他還是個病患,需要安靜地休息、調養!
把三小隻送來就不管不問,鬧得他沒法靜下心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剛打了幾個電話,都被挂斷,他也來氣了,索性不再聯系。
有本事,再也别來病房!
氣悶地閉上眼睛,他淡淡無奈地出聲:“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吃飯?爸爸要休息了。”
希希看過來,“爸爸,媽媽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們?”
親爹:“我怎麼知道?你們自己不問問?”
希希:“今天出門忘記帶電話手表了。”
小宇走過去:“爸爸,你的手機能借我用用嗎?我給媽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