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挂了電話,封墨言就讓護工去把主任找來。
卻不料,跟主任一起過來的還有卓易霖。
“你要出院?”卓易霖聽了護工的話,不敢置信地看向封墨言,視線又落向他那雙腿,臉色異常嚴肅,“腿是你自己的,你若不當回事,醫生再厲害也拿你沒辦法。”
主任第一次見到卓易霖臉色這麼嚴肅,連忙打圓場,好聲好氣勸道:“封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現在的狀況,必須卧床靜養,等雙腿運動神經恢複穩定些,才能稍稍活動。”
封墨言看着自己被夾闆固定的雙腿,頗為無力。
他當然比誰都希望能快點好起來,如果真因為這趟出行又發生什麼意外影響雙腿恢複,肯定得不償失。
可看到卓易霖,又讓他心裡不安起來。
索性,也不拐彎抹角。
“你父親約千語吃飯做什麼?以他們的關系,沒必要這麼頻繁地見面吧?不要以為你們幫了我兩次,就可以為所欲為。”
卓易霖正低頭查看病曆,聞言擡眸,似乎意外:“我爸約小清吃飯?所以你急着要今晚出院,是因為這個?”
封墨言沒理,隻一臉肅穆冷峻的臉色。
卓易霖合上病曆,丢回床尾的收納盒裡,筆也挂回白大褂的胸前荷兜:“我不知道我爸約了小清,但想來也就是随意聊些吧,可能跟小清媽媽生前事迹有關。”
說完,他好笑地冷哼了聲:“封先生,你這小人之心未免有些過分吧?我爸的年紀都能做小清的父親了,難不成還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封墨言同樣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保證你爸
不想着老牛吃嫩草?也許是年輕時錯過了,如今想彌補,有些變态想法也不足為奇。”
以主任為首的幾名醫護立在一旁,安安靜靜,全都悄悄豎着八卦的耳朵。
卓易霖聽他一本正經地血口噴人,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前隻留了句:“她是個獨立自由的人,你不可能一輩子都看着她。”
出了病房,卓易霖取出手機,在微信上給楊千語發了消息。
剛離開咖啡廳回到車上的楊千語,聽到手機響還以為是封墨言回過來的。
打開微信一看,吃了一驚。
怎麼這事兒還鬧得卓易霖都知道了?
看他說封墨言現在不宜挪動,不宜外出,她連忙回應:好,知道了!
看完微信,她本想跟封墨言聯系下,勸他好好在醫院躺着。
快要打電話時,她突然想到什麼,又打消了念頭。
她這馬上問過去,封墨言肯定就知道是卓醫生第一時間告訴她了,以那家夥愛吃醋的性子,又要生悶氣了。
看了看時間,幼兒園快放學了,她索性先去接孩子們。
途中等紅綠燈時,收到封墨言的消息。
那位卓醫生……
這稱呼聽着倒還算禮貌。
她開車在,便直接回複語音:“知道了,你就老老實實躺着吧,等下次我們主動邀約,才顯得有誠意。我現在去幼兒園,接三小隻放學,然後送你那兒去?”